“臣妾”元秋哑口无言。
拓跋隆吉冷哼一声,“朕搜了猎林三遍,你猜朕搜到了什么”
“朕在猎林深处查到布置的陷阱,拓跋旭春猎前日才赶到,那样不引人注目的陷阱,要瞒着朕来做,他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完成。”
“所以,设陷阱的只会是宫里的人。”
“元秋,你觉得是设陷阱的人是谁”
元秋被拓跋隆吉冰冷彻骨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颤,拓跋隆吉要是再深查下去,就会发现是她。
不,他现在已经确定是她。
和她说这些不过是在提醒她注意分寸。
元秋失魂落魄地出去之后,拓跋隆吉让赵括将拓跋旭召了过来。
其实不光是元秋怀疑拓跋旭,但凡参加春猎的将侯官员都觉得拓跋月失踪一事与拓跋旭脱不了关系。
毕竟拓跋旭可是曾经的太子,拥有拓跋月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最可能对拓跋月起歹心的就是拓跋旭。
拓跋月失踪之后,拓跋隆吉没放拓跋旭回芜州,元秋在猎林中布下陷阱,想害拓跋旭,却没想到反被拓跋旭给摆了一道。
拓跋隆吉找不到拓跋旭让拓跋月失踪的证据,就把拓跋旭召来当面询问,他想知道拓跋旭究竟用怎样的方法在皇宫把一个大活人给藏了起来,抑或是杀了。
拓跋隆吉穿着明黄色的亵衣靠在太师椅上,歪歪的靠着,拓跋旭进来行完礼后,就被赐了座。
拓跋旭刚坐下,拓跋隆吉用上锈一般的嗓子问道,“你可知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儿臣不知。”
“不知”拓跋隆吉笑了,
不过他笑的声音如同气喘,胸腔也在急促的起伏,十分吃力。
果然,如赵括所说,现在的拓跋隆吉已经是强弩之末。
拓跋旭听拓跋隆吉继续道,“旭儿,在这个世上,朕对你是最为了解。你也无需瞒朕,你只需告诉朕月儿是否被你所杀。”
“是。”
拓跋旭说完,拓跋隆吉愣住了,他没想到拓跋旭会回答的这么爽快。
站在拓跋隆吉身侧的赵括眉头蹙起,给拓跋旭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别这么冲动。
“你真把月儿给杀了,你好大的胆子”拓跋隆吉呼着粗气。
“父皇。”拓跋旭站起身来,眼中的凌厉一闪而逝,“你可知元秋和拓跋月想拿什么法子对付儿臣五年前,元秋在猎林派人追杀儿臣,五年后,又在猎林布下陷阱置儿臣于死地,难道儿臣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吗”
拓跋旭神伤道,“如今元秋的权利几乎主宰整个莽晟皇宫,儿臣为父皇不值啊莽晟该是父皇的莽晟,若有一日落到他人之手”
“放肆”拓跋隆吉一声怒喝打断了拓跋旭的话。
拓跋旭立刻跪下请罪。
拓跋隆吉发黑的脸颊颤抖,死人一般的眼睛里泛着红血丝。
拓跋旭说中了拓跋隆吉心中的顾虑。
这些年并非他不想理朝政,而是身体越发虚弱,头疼症也无法缓解,只能靠仙丹来吊着。但是一服用仙丹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想行房事,一停下就四肢乏力,他明白是仙丹的副作用,也想过停止服用,但是在服用了一段时间仙丹停下后,他竟然连行走都已经困难。
只能作罢。
事到如今。
他倒是不怕死。
他只怕他死后,亲手打下的江上最后落到外人的手中。
前段时间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