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毫无眼力见的普鲁斯鳄已经这样啧了好久了。
“你有没有兴趣去做人体研究我认识好几个大学都在找实验对象。”普鲁斯鳄很认真, “你这种哭到脱水挂盐水的, 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很感兴趣。”
简南拿出纸巾擤鼻涕, 顺便在卫生所的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普鲁斯鳄。
他还没有完全止住哭, 小村庄的卫生所没有镇定剂,说实在的就算有他也不敢随便用。
于是就只能自己调节呼吸, 幸运的是虽然止不住哭, 但是流眼泪的速度已经慢慢降下来了, 他总算不用因为止不住哭天还没亮就得叫救护车送到镇上去, 虽然他不觉得丢人, 但是他毕竟是简博士
刚来的时候他逢人就自我介绍的简博士
“普鲁斯鳄你不要惹他不然我揍你。”阿蛮在卫生所外面探出半颗脑袋,看简南扭头想要看她,就迅速缩了回去。
她不能被简南看到, 要不然他好不容易快要止住的哭又会加重。刚才就是这样都快要止住了,结果两人四目交接,他眼泪就又开始哗啦啦的。
她被吓到了。
她刚才都觉得简南是不是快要哭死了, 连一大清早被阿蛮从床上挖起来的卫生所的医生,都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
偏偏吴医生的电话还关机,按照简南的说法, 吴医生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她去瑞士参加研讨会了, 这两三天估计都在飞的路上。
这肯定不是正常的哭, 也不是什么情绪宣泄, 更不是她错觉的简南想要把这二十几年没有流出来的眼泪流干。
这就是生理上的,不知道触动了简南大脑的哪个开关,他前额叶区出现了故障,所以就算他们架早就吵完了,简南抱着她甚至都有反应了,他却还是止不住眼泪。
“我没事了。”简南在卫生所的床上第n次冲着门外喊。
阿蛮探出了半颗脑袋,用手比了个五“再等五分钟”
她才不相信他的没事。
鬼才会相信他的没事。
“你快要把她吓死了。”普鲁斯鳄继续啧啧称奇,“我还从来没见过阿蛮这么慌的样子。”
“你不要惹我”简南捂住鼻子。
就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就又快要忍不住了。
“我叫你不要惹他”阿蛮捂着脸冲进来,反绞住普鲁斯鳄的胳膊,把他往屋外拽。
普鲁斯鳄一边嗷嗷叫着痛,一边拽着卫生所病床的拦档,作为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他实在不想那么快就被清除出场。
“我们可以聊工作啊”到底是天才的脑子,“我就不信对着溃疡的烂鱼和王建国都能哭得出来。”
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阿蛮动作停住,看向简南。
“可以试试。”简南的目的是无论如何都想要看到阿蛮,反正挂着盐水,呼吸也通畅了,小乡村的卫生所抗生素充足,他还真不怕停不下来。
阿蛮犹犹豫豫的放开普鲁斯鳄。
还在流眼泪的简南十分开心的让出半张病床。
“这里是公众场所。”普鲁斯鳄惊呆了。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医生在确定他生命体征平稳,整个人没有大碍之后就去补眠了。
简南虽然还在哭,但是摸索出怎么呼吸的他已经可以话痨了“而且只有一张凳子,而且阿蛮很累。”
她舟车劳顿连夜赶回来的,连夜
普鲁斯鳄心灰意冷的挥挥手。
阿蛮犹豫了一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