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紧接着,就是普鲁斯鳄投放到每个人工作邮箱里的各种邮件,图文并茂,还做了小小的模拟数据游戏,告诉大家怎么玩才能真的把血湖玩爆炸。
一百个人里面,可能有五个人会听完简南的话,剩下的九十五个人里面,可能会有三十个人打开普鲁斯鳄的邮件,玩玩普鲁斯鳄设计的恶搞的小游戏。
有些改变是渐进式的,有些信息传输是潜移默化的。
切市只要有将近百分之二十的人大概弄明白血湖是怎么回事,弄清楚这群国际专家到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接下来,推动整件事情发展的就不是血湖项目组了。
把自己推到高处的简南,成功了。
其实并不意外。
他做了很多人在脑子里想过却没有做出来的事,不怕得罪人,不偏帮任何一方,把一直以来只有小范围人知道的事实放到了明面上,让想要知道的人有了可以具体了解的渠道。
一周之后,简南的采访变多了。
除了切市,还有周边的城市,专注环保的组织,传染病相关的期刊,一天下来三四个,密密麻麻的排满了行事历。
“下周这个电视台的采访你不能去。”阿蛮在帮简南过滤采访行程,“采访的咖啡馆是全玻璃的,不安全。”
简南越成功,贝托就越被动。
一个本来只有郊区和几个原始部落知道的潟湖,一个奇臭无比正常人都不会进去的边境野外,在一周之内知名度暴涨。
甚至已经有了零散的小规模示威活动,质疑政府为什么会默许这样的偷猎活动,有部分动物保护爱好者穿上了鳄鱼的衣服在大街上发放鳄鱼的传单阿蛮觉得这大概是普鲁斯鳄在发邮件的时候夹带私货的原因。
贝托已经逐渐失去自己的桃花源,暗夜里已经开始有传言,当时被警方追逐坠落山崖的那个人不是贝托。
自家后院起火的贝托终于藏不住,开始放出风声铺路。
所以阿蛮觉得,这一个月内,贝托一定会出手。
她把神经崩到最紧,连简南去公共厕所,她都面无表情的跟过去,检查完所有蹲坑,冲一脸窘迫的简南十分高傲的抬抬手“去马桶隔间。”
“或者你要直接在小便池我也不介意。”她补充一句。
“我会尿不出。”处理这种事情通常比一般人冷静很多的简南十分为难的吸吸鼻子。
“关上隔板门不就好了”阿蛮有时候也会受不了简南娇滴滴的敏感脾气。
男人不都应该在野外解开裤子就能尿的么。
羡慕不来的性别天赋呢,她多希望自己也能这样。
“会有声音”简南已经很了解阿蛮,迂回没有用,遇到困难,要直接提出困难,“水声,会很尴尬。”
“你尿尿分叉”阿蛮果然非常认真。
简南“没有。”
“尿频尿急尿不尽”阿蛮歪着头。
简南“不是。”
他大脑前额叶反应迟钝挺好的,不然他现在有可能会羞愤到跳楼。
“那我尴尬什么”阿蛮想不通的反问。
他没有隐疾,为什么要尴尬。
“不是你尴尬,是我尴尬”简南一个读书人,觉得此时此刻真的有辱斯文,“算了”
他放弃。
他选择关门,在马桶上盖上一层卫生纸,坐着尿。
还是会有声音,所以他破天荒的浪费水,打开了隔间里面的水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