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每个小组接下来的工作,他要求大家在项目暂停期间把所有已经确定的病毒株和其他生物数据都上传到各自国家的生物信息库以及bhbd1中,接下来会由他们小组的普鲁斯鳄带头,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数据集合做一套完整的数据模拟系统,供项目组的每个人使用这件事其实是埃文一直以来想做的事,血湖项目的周期注定会变得非常长,万一项目暂停,万一专家没办法长期驻守,数据模拟系统会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作为新闻发言人,简南在周报下面附上了他接下来需要接受的所有采访,征集采访素材,并且言语真挚的感谢了所有的人。
围观了整个周报编写过程的塞恩始终维持着张嘴的状态,又一次黑进简南电脑的普鲁斯鳄对那个数据模拟系统发表了十几句极具创意的脏话。
“他们,会听你的么”塞恩吓得都乱断句了。
这样的问题,阿蛮也问过简南。
“会的。”简南当时的回答很肯定。
没人希望项目暂停,也没人希望这个项目到最后一无所获,他用的方法激进,却是当下能解决项目暂停问题最好最全面的方法了。
所以哪怕他们不喜欢他,哪怕他们对他接任项目经理这件事一定会有意见,但是还是会听的。
因为,这种时候,只有疯子最适合站出来。
一无所有的疯子,才能做到这么不管不顾。
“你的损失会很大么”阿蛮记得她还问过。
在那个没有床的房间里,他们平躺着,肩并着肩,天花板上被简南很严格的贴上了银河,她这么天文盲的人都能看得出牛郎织女的那种银河。
“没有损失。”简南在黑夜里低笑。
没有损失,不喜欢他的人不会因为他做了这些更不喜欢他,贝托也不会因为他强出头就把他多碎尸几块。
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你的谢教授呢”阿蛮自从那个电话之后,就喜欢这样称呼谢教授。
唯一一个会让简南情绪有波动的人。
简南在墨西哥,唯一一个会联系他的人。
他的谢教授,强迫让他韬光养晦的长辈,结果简南忍了两个礼拜就爆发了,比原来单枪匹马闯血湖的更狠,他这次,是打算当揭竿人的。
古代最容易被砍头的那个。
不论胜负,他得负全责的那个。
“其实,回国的方法有两种。”阿蛮不太记得简南当时说这句话的语气,但是她记得自己因为他这句话,多看了他两眼。
他最终还是要回国的。
合约如果没到期,她得把剩下的钱退还给他,应该够他再买个拍的很高清的显微镜。
“第一个方法,就是听教授的话。做到让他满意,让他觉得我已经足够成熟足够扛压,变成一个看起来正常的人,不用靠着心理评估报告来决定是否能够继续工作。”
这也是他来到墨西哥之后,一开始想要做的事。
他曾经想,如果连着做半年的去势手术,是不是能让教授相信,他已经足够成熟了。
但是事实证明,他做不到,他会无聊到在天台上抓鸽子,还是有人养着训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