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店老板给了她两支笔,她正好缺笔。
打人都是有理由的,要么敲诈要么报复,谁没事堵着个孤儿揍啊,更何况揍她他们也讨不到好处。
大人们都说她是扫把星,一般人还真不敢随便揍她。
又不是每个孤儿都很容易被欺负的。
她不怎么被人欺负,最多被人孤立。
苏珊娜扬起了嘴角。
这一整年下来,唯一的一次。
“想离开这里么”她问她,没头没脑的。
“不想。”小丫头回答,也懒得给她理由。
她不算孤儿,他们家的武馆还在,她还能半夜从福利院偷溜出来爬到武馆里面,里面没人,她养父下雨天重修的地板还没有破。
苏珊娜这一次,咧开了嘴。
就她了。
她这一年自我放逐的唯一收获,一个很聪明的小姑娘。
她给她起了一个特别俗气的名字索菲亚,她闷着头念了半天,眉头皱成了一条缝。
她教她生存,把自己会的所有的本事都倾囊相授。
她聪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学。
她没听到她抱怨过,只是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她因为走神被她一拳打到,这是小丫头第一次打到她,打到了之后,小丫头说“我叫阿蛮。”
那时候她已经会说不怎么流利的西班牙语,这句话她却用的是中文。
她叫阿蛮。
她才不要叫索菲亚。
那是她唯一的一次抱怨,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才说出口的抱怨。
十六岁那年,她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她,所以,她把她的行囊都收拾出来,丢到了大门外面。
八年的朝夕相处让她觉得害怕,再处下去真的要处出感情了。
她不想再有感情了,那一次一年的自我放逐已经足够。
阿蛮不理解。
但是也背着行囊走了,走的时候头都没回。
她教的很好。
她在暗夜里偷偷的跟着她,看着她救了人,看着她做了保镖。
她在她受伤时候,把隔壁兽医院的老兽医逼到了那个巷子里。
她始终记得小丫头抬头瞥她的样子,脸上都是伤,可是一点没觉得自己悲惨。
现在也一样,被她抛弃了,跑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吃了一顿她一直不许她吃的垃圾食品,四个汉堡五杯可乐。
死孩子还记得自己未成年不能喝酒。
“别碰她,不然我就碰你的家人。”她在某个晚上,把那个脸上纹着鳄鱼头的家伙逼到了暗巷,“她不敢做的事,我敢。”
她就由着她的小阿蛮一路嚣张的当上了暗网最贵的保镖,翅膀终于硬了,可仍然每次做完任务,都会去吃一顿垃圾食品。
“再见,索菲亚。”她笑嘻嘻的冲着远处的阿蛮抛了一个飞吻。
她帮她走出了那场自我放逐,她的回报,就到此为止了。
以后的日子,幸福也好不幸也罢,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与她再无关系。
只除了,她结婚的时候她寄过去的几床大棉花。
阿蛮是幸福的。
这件事值得庆祝,她终归是帮了一个值得帮的孩子。
未来
陆为的婚礼是在北京办的,和简南他们两个在宁镇搞了个小型聚会不同,陆为的婚礼,阵仗很大。
双方父母包的场,两个新人到了现场都被吓到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