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
隔壁呜咽之声不停。
魏则铭挺纳闷的,“你们俩小子,干什么不要,要学人家探险你们知不知道他多危险。你害得大家都出来找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负责吗”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魏则铭气得叉腰,训了一会儿又大声问上面,“喂苗思明,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哗哗哗”全部是雨水倒灌的声音。
廖清鉴跟魏则铭身上已经是全部湿透,而这个屋子又太小,陈旧的霉味跟下雨的泥土腥味混在一起,很是难闻。
“完了,上面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了。”
既然找到了两个人,就得想个办法出去。
只是这么滑的地方两个人想要上去,不等于是找死
用手电筒一照,冷不丁看到一张黑白的人脸,老人家,眉目间的皱纹横七竖八,像犁开的沟壑。
魏则铭退后一步撞到廖清鉴,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惨白。
廖清鉴皱了眉头,也拿电灯照过去。
“不要看”
“不就是一个遗像,你这么紧张干嘛”
廖清鉴看清了桌面上摆的是什么,淡淡地道,“我们对于这个屋主来说是擅自闯入,本来就是不敬。你现在大惊小怪,得罪了人家可不好说。”
他的话一出,魏则铭的呼吸又重了起来,他一字一句地“廖清鉴,你嘴能不能不这样贱”
廖清鉴耸了下肩,没再说话。
“喂你干嘛”
看到廖清鉴在整理屋子的一角,魏则铭快步走过去,抓住他,“你不想着怎么出去反而准备休息了”
“我说大小姐,现在外面电闪雷鸣,苗思明他们压根听不到我们说话,这个门一推屋子就要倒,你能怎么办”
他也就随便坐下了,虽然这个地方脏点,时不时有雨水飘到脸上,但比起被屋子压死,他选择先靠着休息一会儿。
魏则铭顿时哑口无言你看,他本来就是这德性,你能指望他有改变
可他心里也清楚,廖清鉴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冷淡,不然不会冒着危险主动下来救人。
自己跟着他下来,怕是脑袋进了水。
耳边是哗哗的雨声,夹杂着雷声与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更显寂静,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渐渐也变得漆黑,连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
遗照在偶尔的电闪雷鸣之下散发着诡异的反光,魏则铭握紧拳头,嘴已经抿成了一根直线。
“啪”
忽然屋子中间的洞里面掉下来个什么东西。
魏则铭捡起一看,差点没吐血。
“苏打饼干”
又过了一会儿,一捆被塑料袋捆住的薄被子又掉下来。
啪啦啪啦,还带了一大堆的零食。
魏则铭觉得自己额间的青筋在跳动,难道说这些家伙是早有打算不下来了是吗,准备让他们在里面过夜
下来得急,手机都没带,想骂人都没处说。
眼看着上面的人是不会下来了,魏则铭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他冷哼了一声坐到了廖清鉴旁边。
这时的男人似乎睡过去了,深刻的五官在黑暗里留下一点轮廓,俊美而桀骜,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和淡粉的薄唇。
如果他是个oga,说不定还真不是没人要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