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魏爷时,也就带了点真心的笑。
魏奶在旁边择菜,说要给乖孙跟乖孙媳妇炒点山里的野蘑菇。这个季节山里也就这些鲜货抢手,加上刚下了一场雨,蘑菇就跟笋子似的往上冒,这个时候吃最是鲜嫩。
“奶,我来,你去歇歇。”魏则铭把袖子捞起来,帮魏奶把各式各样的鲜蘑菇抱到井水旁边的篮子里。
他奶哪能让他干,直接把他往廖清鉴那里推,“人家第一次过来,拘谨得很,你不去带他四处逛逛”
魏则铭去找人,发现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他爷说起话来了。
他爷挺高兴的样子,还把自己养了多年的紫砂壶拿出来跟廖清鉴炫耀,给他观摩。魏则铭心里冒酸水,心想以前他爷可不让他碰他的宝贝茶壶的,但想是这样想,嘴角却是翘起的。
午饭,几个人围着一张小木桌,在一棵结了满满一树的桃子的桃树下吃的。魏奶还特地倒了点自己做的土酒,配上又鲜又嫩的蘑菇跟最近打的野猪,倒也是吃得享受。廖清鉴没来由的胃口大,他也没矜持,连盛了两大碗。
魏爷看廖清鉴怎么看怎么满意,心想,人么,真实一点好,不要装,那些个富家子弟,一个个的他都看厌了,整天一副缩手缩脚的乖宝宝样子,叫他们放个屁都放不出来。
说白了,他们魏家有个光荣传统,就是贱,谁不待见他们他们越看谁顺眼。
这边魏奶就拼命给廖清鉴夹菜,眼里的慈祥都快溢出来,“多吃点多吃点”
“奶,也给我夹点。”
“你自己没有手啊”
吃完饭,魏爷又拉着廖清鉴坐在桃树下面下棋。
魏则铭跟老干部一样端着一杯茶就在他爷后面指点,“爷,这一步不能走这里,走这”
结果他不指点还好,一指点他爷一步也没赢过,气得魏国梁直接骂,“你个混账小子,你不说话要死啊你看我都输多少回了”
魏则铭偷笑,朝廖清鉴眨眨眼。
廖清鉴没睬他,跟魏爷两个人你来我往,竟也是斗了半天棋。
临到天快黑了,廖清鉴跟魏则铭本来说回去,但魏奶早就把床铺好了,说晚上路不好走,再留一晚上。
魏爷也说,“留一晚再走,明天给你们打野兔子吃。”
结果这一留倒好,全家都进了医院。
原因是魏则铭奶奶在山上摘的蘑菇的时候没看清,不小心混了些有毒的进去,因为是神经性毒素,所以挥发得慢一点,到了晚上,就集体倒下了。
魏国梁这回是满心满眼对不起他孙媳妇了,怕他跑掉,说决心把他的紫砂壶送给他。
魏则铭在一边挂着水哭笑不得“爷你送那个给他干嘛,他又不喝茶。”
“闭嘴,有跟你说话吗”
紫砂壶最终到底是没要,那几个上等普洱最终到底也还是留给了魏爷。
魏则铭跟廖清鉴出院回家,魏爷还打电话来让多去去。
魏则铭跟廖清鉴解释,“小时候我妈跟我爷爷不对付,我妈基本上不太让我去我爷爷家,但是他很疼我的,我知道。以前也总有一群山沟沟里一起玩的人,我妈不让我跟他们接触。”
廖清鉴挑高了眉看他。
魏则铭也侧头看他笑,“但是大家那时候都喜欢我,我主意多,他们就跟在我后面我妈不让他们跟我接触了之后我也没什么真心的朋友了,也就胡八,一直小时候都在。”
廖清鉴轻轻扯开了嘴角,瞥了他一眼。
“我没有别的意思。”魏则铭把车子方向盘熟练地打了个一圈,脸上突然漾起笑容,“其实我很想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