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他死,他必定十倍还回去。尽管这世上很多事不公平,但没什么比以恶制恶来得更加痛快跟效率。
他廖清鉴从来不是良民,以恶制恶的事情他也不怕做,事到如今,也没什么怕失去的了。
以前他总觉得手脚要轻一点,毕竟自己分量不够,但现在有人把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要是再忍,他就是个乌龟王八。
廖清鉴打了一通电话,那头接通了,“哥啊,怎么想着打电话给我了”
廖清鉴忍着一身鸡皮疙瘩冷哼了一声,“大礼我收到了,刚拆开,这会儿还热乎呢。”
可能是他这边抽着烟,打火机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那边安静了一阵,忽然道“是吗,我什么时候送你大礼了我怎么不记得。”
王月来那孙子装得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笑得像惨了蜜的毒。
“廖清梅。”廖清鉴好整以暇,“你知道你爸回来了吗”
“我爸一直在这里,哪里也没去啊。”王月来笑得愉悦。
“我不是说生你的那个爸,而是养你的那个。”廖清鉴语气更玩味,“给你取名叫廖清梅的爸。”
“哈哈”王月来跟着笑了,“是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通知我。赶明儿喊出来一起吃顿饭,我们一起聚聚呗这么久没见,也没个信息,我怪想他的呢。”
“行啊。”
“我说廖清鉴,”那头的王月来忽然急促地低笑了一声,又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不会以为搬出廖芜焕就能让我对你手下留情一点吧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
那声音讥讽味十足,“可惜啊,他就算当过一阵子爸,也当得不太好,我妈在最困难的时候找他,他也不理,连多年的感情都不顾,你说,他能做什么爸我觉得廖清鉴你应该最清楚的吧,毕竟你也有一个不成用的爸,哈哈。”
过后,他在那边惆怅地长叹了一声“其实,廖清鉴,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你不愿意承认而已,你老是姿态高高在上,其实又算得上什么好人你哪一天不死,我哪一天不能痛快。”
廖清鉴冷笑,直接挂了电话。
往楼下走时,廖清鉴看到廖芜焕站在楼梯的一角看他。
这个老男人眼里有着很明显的挣扎,他想上来跟廖清鉴说什么,但终究是放弃了,说了一句“我先去睡会儿”,就慢慢扶着楼梯下去了。
廖清鉴一屁股坐到床头,点上一根烟,看着窗外吐云翻雾。
魏则铭俯下身,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你舅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廖清鉴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来看到你还缠着我,就是想把你给阉了。”
敷衍地亲了几下廖清鉴就抽身离开,示意他别吵到自己思考。
魏则铭苦笑,“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查得出来。”
“那你去查。”廖清鉴挑眼看他,眼尾一闪而过的揶揄。
魏则铭有些伤心,到现在,廖清鉴还是没办法把心交给他,也没办法把信任交给自己。
当廖清鉴靠到他怀里时,他又细不可微地叹了口气,手臂认命般地圈住他,“你要做什么,先告诉我”
我也可以帮你
廖清鉴没开口,只是那天过后,金家媳妇王月来出门的时候汽车漏油爆炸,烧了整个路边的店面,如果不是他跑得快,恐怕已经死于那场事故了。
两天之后,在从会所回来的路上,王月来又差点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那花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脚跟后面,地面直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如果他稍微走慢一点,估计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