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张开了它丑陋的大嘴,它要廖清鉴喂它。
放在土里不会死,放在冰箱里冻一夜也不会死,放在海里也没死,这么顽强可怕的生命力,不说是魔鬼没人信吧
廖清鉴慌了,汗水一颗一颗往下滴,热度直接将地表烧出了一个洞,巨大的恐惧快要吞没他。他吞着口水,感觉喉咙里卡着一块腥臭的骨头。
最终他把它用海藻吊在了螺旋桨上,让它在海风与阴暗里风干,看它在那里静静地旋转,好像一只毫无生命力的垂着腿的雪蛤一样,最终才松了一口气
“啊”廖清鉴尖叫着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透过朦胧的窗户仿佛看到外面薄雾的树下面,还吊着那一团白色的肉物。
廖清鉴揪紧了被子,从快要忘记呼吸的窒息中大口喘气,粗大的汗滴像蛇一样蜿蜒而下,砸在床上。
他拿起手机,打开了李森的微信聊天框,几分钟后冷静下来,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我不等了,那件事尽早安排。”
“你决定了”
那头回得很快,廖清鉴猜测他还在工作。
廖清鉴没回,只是说,“我要是死了,我舅就拜托你了。”
魏严峰和跟了他许久的首席秘书黄飞正在书房里说着话,房门半掩,透着些暗黄灯光。
两人把烟各自抽到一半,秘书开了口,“魏总,你看这事怎么办。”
魏严峰弹了弹烟灰,有些严肃的眼睛锐利无比,“地都卖了,还能怎么办,耗着一天烧几百万,拿什么跟他们耗”
黄飞作为跟了他许久的老人,自然知道魏家还有一个老爷子坐镇的,于是道,“魏老还是有几分薄面在的,要不”
“你还嫌我爸不够讨厌我”
魏严峰皱起眉头,说起魏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头子,每次见了他都要给他脸色看的老头子,他就头疼。
黄秘书自知说错话,只好又道,“则铭上次是不是跟周局长的女儿出去玩了两孩子感情怎么样,也不是说拿孩子做买卖,只不过如果感情好的话,也不是不能先把事情定下来。”
“定怎么定魏则铭把他以前那同学肚子都搞大了”魏严峰眉头紧拧,恨不得要吃人一样,“那玩意儿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竟敢去私下里找小洁,这次的事情你又不是知道”
想到娇妻遭受的委屈,他就心脏挤压得疼。
黄秘书想起来什么,“是之前姓廖的那个女aha的孩子”
“嗯。”
提到那个女aha,魏严峰满脸都是胜利者的怜悯,当时就算是她识相,她也是非死不可的。就算他不想让她死,也有别人让她死,她的仇敌可不少。
“那可得注意了,他目的肯定不单纯。”
“怕他个屁他成不了什么气候。他妈那样老谋深算又怎么样,还不是更何况他这个还在上学的小屁孩”
这么个东西,他说捏死就能捏死,根本就没放眼里。但这东西竟然敢爬上来现眼了,那就有了处理的必要了。
魏则铭眼睛通红地从病床上抬起头来,这几天他都在医院守着他妈,整个人都憔悴了一些。
他妈因为疼痛以及焦虑过度陷入了昏迷,魏则铭叫了医生过来看了看,说没多大问题之后才微微放了点心。
他妈从小就拿他当个宝,可他却老让她忧心。
想到什么,他的心情更为沉重了起来,见妈妈睡了,就回了旁边的休息室,捏住手机半会儿,像打开高考试卷一样屏住呼吸去看锁屏。
隔了这好几天,他肯定有收到信息了吧,可就算有信息发过来了,他也要晾他一会儿,无论他怎么想他阻挡不了他打开手机时的激动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