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想着,果然,会长就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大好人。
在这暗月无光,古旧房间里,他的笑声显得尤为诡异而可怖。
时宴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许文旭赶紧双手捂住嘴,摇着头,表示不会再笑了。
时宴也不再意他是为什么笑,他举起手电筒,照亮眼前,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许文旭见他一动,不敢耽搁,立刻跟上了他的脚步。
木质的地板上一步一个响声,回荡在幽静的房间里平增恐怖。
好在,这段路不长,很快两人就到了二楼。
二楼的走廊长而幽深,似是蒙了沉沉雾气,手电光不仅能照亮眼前,光芒似乎也暗了许多。
许文旭默不作声地又扯住了时宴的衣角,他站在时宴的身后,低着头,前方左右哪都不敢看。
时宴无惧,脚步平缓地停在了路过的第一道门前。
门关得紧紧的,上面的锁似是锁上的状态。
他轻轻推了推门,意料之中,没有推开。
“锁上了。”静默中,他平淡开口。
闻言,许文旭一激灵,偷偷朝门上看了看,见木门紧闭,脸色刷地一下变白了。
房间被锁上,那其他人会在哪里呢
他咽了咽口水,更用力地攥紧了衣角。
声音颤颤,“还有其他房间吧。”
“嗯。”时宴应了一声,离开了门口,继续往前走。
许文旭紧随其后。
后面,还有两个房间。
每一间房间都跟第一个一样,门扉紧闭,紧紧锁着。
越往后,许文旭的脸越白,他的额头上现出滚滚冷汗。
看到最后一间房间紧锁的门,他终于忍不住建议道“会长,我们,我们还是先出去吧,等一会,就有人来了,到时候”
他的声音放得低低的,但还是说着说着就不敢说了。
幽深而长长的走廊上,空气寂静,黑气蒙蒙,光芒黯淡。
他总觉得周围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围观着。
时宴“嗯。”
他转身,带着许文旭下楼,走出客厅,停在院子里。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偶尔会有风声透过大门,穿过缝隙,带动房间里的物品发出响起,每一次,都像是一个有意布置出的惊吓。
两人走到院子里后,许文旭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时宴抬头看了看夜空。
残月微光,雾霭沉沉。
风一吹,落叶哗啦啦乱舞,不知哪里挂着的铃铛传来幽幽的声响。
许文旭在风中瑟缩,依旧有些心惊胆战。
他左右张望个不停,“会长,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吗”
时宴回身,打量着眼前的二层小楼,语调清冷,“你想下山”
“呵呵,那还是算了。”许文旭缩了缩脖子。
这座宅院位于名副其实的荒郊野岭,周围只有山石树木,鲜有人迹,只有一条光秃秃的小路连接山上山下。
也不知道,宅院的主人当时是出于何种心理才会把房子建在这里。
而且,这宅院荒废已久,里面的家具等物品不仅没有缺少,甚至也没有半点损坏的迹象。
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细思极恐。
许文旭回想着今晚的所见所闻,不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