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动了动。
“醒了”程立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蔡诚应了一声,他困惑地环顾四周“昨天,还没这么多东西。”
“嗯,他们看在我的面子上给的。”程立雪支起身,伸手去掀蔡诚的衣服。
蔡诚下意识抓住衣摆。
“别动,我要检查你的伤口。”程立雪一本正经。
阳光下,蔡诚近乎于古铜色的皮肤上,除了有枪伤之外,还有纵横交错的几道伤痕,那是昨天被第一拨人用棍子暴打时留下的。
青紫色的痕迹从腰间一直伸到被裤子挡住的地方。
“这边没有受伤”蔡诚困惑地看着程立雪伸手解他的裤扣。
程立雪的脸上写满“医者父母心”“胸怀苍生疾苦”的悲悯,他一本正经地对蔡诚说“有的内伤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出来的,打到神经密集的地方,对身体也有非常大的损伤,很有可能会影响身体机能,对普通人来说无所谓,对你们这种需要身体有极高灵活性的人来说,就很严重”
通过程立雪的无限夸大,老实的蔡诚终于被忽悠瘸了腿,乖乖让他脱下裤子。
程百度医药立雪,将蔡诚剥了个干净,认真检查钝器击打对人体造成的损伤情况,检查到了最重要的部位,程立雪伸出手,蔡诚一惊“这边肯定没受伤,我确定。”
“哦,我检查一下功能。”程立雪伸手认真的摸了两把,原本安静的蔡小诚探头探脑地站起来了,“确实没有受伤。”
蔡诚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他急着去穿裤子,却碰到了腰侧的伤口,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帮你穿。”程立雪正经的样子,让蔡诚觉得自己这么紧张是反应过度,便老老实实躺在那里,等程立雪给他把衣服穿上。
穿完衣服他想自己站起来,也被程立雪按住了,自个儿那么大的个子,硬是被一个秀气的医生给抱了起来。
“你的伤在腰上,用力就会绽开,我昨天在那么暗的灯下给你缝了好久,不要毁了我的工作成果。”程立雪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让蔡诚无法反驳。
蔡诚觉得很不可思议“看不出来你力气这么大,还会”他做了一个扔飞刀的姿势。
“看不起我们医生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轮岗到骨科拉大锯都拉不动,锯条腿锯上个三天三夜的,谁受得了。一台手术一站十几个小时的都有。扔飞刀这个嘛”程立雪推了推眼镜,“害怕遇到医闹,专门练的。从刑法上来说,专门找致命武器,那叫故意杀人,扔手边的常见物扎死人,那叫过失杀人,量刑不同。”
“”蔡诚从未见过满脑子琢磨,到底应该怎么触犯刑法,才不至于被立即枪毙的医生。
“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还是练跑步比较划算。”程立雪笑笑。
很快,绑了他们的人,正式与陆云峰会面,向陆云峰提出要一笔巨款赎回蔡诚和程立雪的要求。
陆云峰十分痛快地给了,程立雪和蔡诚被放回来。
陆氏集团接他们回国的船已经到港口了,当天有一队当地人与陆云峰交流了一会儿之后,便欢呼着离去。
“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程立雪问道。
陆云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把公司里剩下的所有枪支弹药,都留给他们了,还告诉他们,有那么一伙坏人,现在手上有好多钱,就离这不远,他们手上的武器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都不行,赶紧去抢。”
“有意思”程立雪笑道,“以洋制洋”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临行前,给人指一条一夜暴富的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