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着佛珠,漆黑的长眸正凝望着自己。
浮絮朝着他微微颔首,然后带着豆蔻离开。
“公子认得方才那人”豆蔻也看见里面的男人,只觉得气宇轩昂,看模样便不像是寻常人。
“不认得。”浮絮摇头,他确实不认得那男人,不过是唱戏的时候总能看见他,认得那张脸罢了。
浮絮蹙了蹙眉,那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来听他的戏的
他有些记不清了。
“公子要回去吗”白面书生从外面进来。
黑衣男子点头,戏已经听完了,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白面书生手搭上黑衣男子的椅子,他低下头,下巴抵在黑衣男子的肩上,悄声道,“公子整日听戏作画散散心可以,但也别萎靡不振,忘了正事。”
浮絮离开后黎缈他们就出了春满楼打算各自回府,约了明日一道去乡下许四喜家,走在半路的时候,宁十一忽然用折扇敲了一下脑门,想起了个事来。
“缈缈,我这才想起这件事,靖阳候府那帮兔崽子跟咱们下了战书,说是要跟咱们踢一场蹴鞠比赛,输的人不但从今以后见了对方绕道走,还得叫对方一声爷爷。”
“他们这么想认爷爷”黎缈吃着糖葫芦串挑了挑眉。
在梧桐巷住的都是武将,各府的小辈们打小就在一条巷子里玩,争抢地盘那是常有的事,渐渐也就分成了两团势力。
一团是以黎缈为首的,一团是以靖阳候府的焦蓁蓁为首,她有六个宠她如命的哥哥,自来嚣张狂妄,在梧桐巷里看黎缈最不顺眼,带着几个哥哥处处同黎缈作对。
蹴鞠比赛也不是一两回了,不过都是屡战屡败。
“缈缈,我听说焦家几个孙子这回请了外援,目前还不知道是谁,不过当初约战的时候焦隽英他们都是一脸的嚣张得意,一副咱们输定的模样。”宁十一道。
“嘁,那就让他们来试试,这回正好咱们新加入了盛阳,让他来踢,我就不上场了。”黎缈吐出山楂籽,微扬小下巴,“我不在你们也得赢,让他们明白孙子就是孙子。”
“你不参与”容奕有些惊讶。
以前他们都是跟黎缈配合的,虽然黎缈个子矮,但她速度快,动作又异常灵敏,那些人根本就拦不住她。
“有点出息成不没我就赢不了”黎缈白他一眼,但心里却痒得不行。
天知道她有多想踢蹴鞠。
但不能踢。
黎缈低下头看着被裙摆掩住的脚。
踢了,她的秘密就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