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着进客栈。
“殿下,您来晚了,二爷说让您在门口站两刻钟才能进去。”御景奚刚刚踏进门槛,眼前就出现一道黑影。
御景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我没”来晚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他的哑穴。
御景奚有苦说不出,只能哭丧着脸去罚站。
他没来晚啊,他还提前到了,皇祖爷爷也太卑鄙了,变着法折腾人,看来下回他叫他多久到,他得提前半个时辰去。
但站在门外也太丢人了,御景奚祈求地看着暗卫。
在门里罚站成不
家丑不可外扬,被别人见了笑话。
暗卫眼底闪过笑意,让他进了客栈,御景奚松了口气,将客栈门关上,见大堂里竟然还有不识趣地人在,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一挥手让自己的人将那些人都赶了出去。
大堂里中有几人对视一眼,蓝布衣人犹豫了片刻,暗中做了个手势,几人便跟着其它人顺势出去。
御景奚见人都出去了,这才安安心心罚站。
“东西带了”御韶安看着眼前神色狼狈有些别扭的人。
“带了,但这只是半份账簿,还有的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那人从胸口先取出几个馒头,然后才取出一叠薄薄的书。
“二爷您下手太狠了些,下官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能勉强下床走动,打人不打脸,您瞧瞧您给下官打得。”厢房里的人揭开方巾露出青乌的嘴角,眼眶周围也是黑黑的,不过敷了粉遮稍微掩了几分。
“下手不重你还能活命”御韶安瞥他一眼。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也不会再信我,至少短期之内不会。”陈侍郎叹了口气,郑国公原本就是只狡猾的老狐狸,经此一事势必会管好马脚,更谨慎一些。
之后就更难找出他们的把柄了。
“那倒不一定,户部侍郎这个位置于他们而言没那么无关紧要,虽然会猜忌你,但他们手下也没人能上任这个位置,他们还是会用你。”御韶安把玩着腰间那枚麒麟玉佩。
“可您也说了,他们会猜忌下官,如何会重用下官”
“简单得很,只要打消猜忌就可以。”御韶安懒洋洋道。
陈侍郎瞪大眼睛,颇有些好奇,“如何打消”
御韶安点了点桌子,他身后的侍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只要你信得过我。”
他勾了勾手指头,陈侍郎靠近了些,听了计划瞪大眼睛,“可这不是会让您陷入困境么”
御韶安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你忘了我是谁。”
陈侍郎幡然醒悟,点点头,“那就按二爷的计划来吧。”
数着时辰,陈侍郎在厢房里换了一身行头从客栈后门出去,出来的时候怀里揣着好几个油纸包,散着热气和香味。
“爹,可有吃的了俺们几个快饿死咧。”一个梳着麻花辫脸上脏兮兮的姑娘在外面张望着,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
后巷子路过的人常常见他们父女俩,见他出来身上还是穿着往日那件破破烂烂的脏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脸油黑油黑了,好久不曾洗过,手里紧紧抓着油纸包,一副生怕别人抢他吃食的模样都嗤之以鼻。
“要到咧,店家菩萨心肠,今日有不少剩菜都给了俺们。”破烂老者声音激动。
“快咧,快回去哩,弟弟们都饿了。”那姑娘脸上也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