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十一很是受用,满脸笑意,“应该的,应该的。”
容奕又看向张珩,见他闷声不说话,想到他一向唯黎缈是从,头疼地抚摸额头,只能依着黎缈的意思办。
今日他们几个玩得好的还有两人没来,一个是礼部侍郎的公子古松岳,他姐姐古松婷跟黎缈是手帕交,不过跟容奕他们倒是没有多少交际,两人回了外家给外祖母庆寿。
还有一个是许四喜,是个普通农家子,如今真是春耕的日子,便带了妹妹回乡下去帮忙了。
容奕将一个包袱递给黎缈,“这是许四喜托我带给你的,里面装的是他妹妹做的红豆沙糖饼。”
“马上就要府试了,他这个时候回去做农活”黎缈一挑眉头。
“他念书是咱们这里边最用功的,我之前就问过他了,这个你不必担心。”容奕道。
许四喜的身份地位是没资格进明洞学院的,他家里穷,有个病重的母亲,瘸腿的父亲,便带着妹妹在盛京卖些小吃食,本身性格又好强,不肯受黎缈几个的银子。
便是有容奕几人的帮衬能去明洞学院念书,也交不起束脩,容奕便让他化作书童在明洞书院旁听,虽然多有限制,好在他自己勤奋,脑袋也聪明,也学到不少东西。
黎缈默了一瞬道,“不知道乡下是什么样的。”
容奕几个对视一眼,明白她的意思。
“我也没见过,不如咱们过几日去看看”宁十一用折扇掩住脸,顺着她的意思道。
黎缈脸上就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一道去,带上松岳和松婷。”
“得了,咱们好久没见,先别管旁的事,今日先玩个痛快。”容奕笑道。
黎缈原是想听戏,但最喜欢的小黄鹂没了,关家戏楼出了这样的事近期也不打算做生意,她有些无趣地长吁短叹。
“现在谁还听关家戏班的戏要听也是听满春楼里浮絮公子的戏,那唱得才叫精妙绝伦,缈缈你这两年没在盛京,不知道盛京出了这么个厉害的人物,京剧、越剧、黄梅戏样样精通。”宁十一忽然神色激动道。
满春楼。
黎缈瞪大眼睛,“那不是盛京最大的花楼么里头还养了戏班子那浮絮公子是名伶”
容奕几个面上一窘。
“不是伶人,是是清倌儿。”几人支支吾吾的。
黎缈盯着他们看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几个人都有些慌乱,“别误会,咱们就是去听戏的,真的而且浮絮公子虽然是但却很受人尊崇的。”
“两年前大宋天灾人祸,浮絮公子将自己赚的银子全数捐赠朝廷,足足三万两银子,这些年唱戏赚来的钱也都捐给了福田院,用以赡养老人孤儿,不仅如此,他跟许多达官贵人相熟,又游说那些达官贵人在民间筹钱办了许多家平民学府,让寒门子弟也能念书”
“他在民间很有名望,受尽百姓尊崇,所以大家才叫他公子。”
“总而言之,浮絮公子是个大善人,他又长得极美,盛京之中不会有人比他好看了。”宁十一自诩盛京第一美男,但见了浮絮后,他觉得自己输了。
“听你们这么说,他是个大好人了”黎缈来了兴趣,人美心善,戏还唱得好,说什么她都要去见上一见。
“是好人。”几人异口同声道。
“那咱们就去听这位浮絮公子唱戏”黎缈敲定。
楼下忽然传来躁动的声音,空气中浮动着喜意,黎缈寻声看去,大堂中不少人偷瞄着迈进来的华服少年,不少女子捂着嘴,面露春色。
“你们说的那浮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