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此身君子意,一壶温酒向长空。
无论什么时候,西子湖畔的一景一物都是极美的,在藏剑山庄大庄主的眼里,更是再没有什么能及得上她分毫了。人人都道那“心剑”叶英抱剑观花,数十年如一日,却不知他心中沟壑具在,繁花依旧。
天泽楼外的那道身影,日日又年年,静观寒暑枯荣,似乎要把自己站成永恒,在藏剑弟子心中,也却是永恒了。叶家四季剑法在他手中声名大噪,自二十余岁接管山庄以来,算来时日竟已然近三十载。
从“无双剑”叶炜经脉寸断到五庄主叶凡数十年离家难回,藏剑大小姐久寻不到。这一桩桩一件件,大庄主虽从不与人言,却也绝不是如面上一般平静淡然。
似乎只是转眼之间,已是天宝五年。
两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私奔事件所带来的后果早已被任性的时间冲刷地没了印记,悲痛也好,愤怒也好,担忧也好,最后都只是慢慢积淀于心。
藏剑嫡系第三代中现今也只有三庄主之女叶琦菲一人而已,但旁支子嗣却始终不少,其中自是有些能够在这大唐江湖上都拿得出手的弟子。
叶之洲便是而今的正阳首徒,说起这人,便不能不说他的父亲了,也不知为何,叶之洲兄妹二人习武天赋皆是数一数二,他们的父亲却是一丝一毫的天分都无。
似乎所有的技能都点在了与钱财相关上,要是与他说起什么剑法武功,只怕片刻就能睡过去,也不知是如何生出叶之洲兄妹二人的。
索性他也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只一心一意地跟着二庄主叶晖打理藏剑内务,倒是也能混个一把手当当。
原本家中两位男丁皆在藏剑较为重要的位子上忙碌,又因为主母早逝,倒是没什么时间去管教他们家唯一的宝贝女孩,只能多叮嘱仆人仔细照顾着。
却不防这叶想云小小年纪便极为活泼机灵,将将学会走路就耍得仆人四处乱窜,竟是一时大意让她扰了大庄主。
叶之洲气得差点打她一顿,却被大庄主劝阻,因祸得福收了她为徒,那时叶想云也才堪堪两岁,谁能料到其武学天赋丝毫不在其兄之下。
似是知晓谁人对她好一般,这叶想云竟也是最为欢喜往叶英身边凑的,原本旁人都唯恐这小小孩童惊扰了大庄主静修,却不想这平日极为聒噪的孩子在大庄主面前却是难得地乖巧懂事,也便不好再主动驱逐。
再等回过神来一看,却猛地发觉这孩子竟是在大庄主身边一待便是三年,竟似是入了那人的眼一般。
其实哪里有那么多的胡乱臆想,不过是叶英觉得这小童与自己有缘,再有其武学天赋却是极佳,也便多照看几分罢了。
叶英喜静,也没料到这女童竟是能陪他待那般长的时间,他本就不是什么冷漠之人,相处得久了,自是多了些拳拳爱护之心。
前些日子叶之洲外出游历,和师父长辈们报备过后也便出发了,虽说和想云打过招呼,却到底不知孩童敏感。
今日一早叶英便觉出小徒儿有些不对劲,他素来心如明镜,自是需细细询问一番,索性将刚刚五岁的幼童抱到怀里哄了哄。
原本没人发觉还好,这被人抱到怀里一询问,叶想云立时便红了眼眶,委屈至极地抽抽噎噎着回答了:“师父,哥哥,哥哥莫不是不要想云了怎得还不回来”
说着说着又是心里一悲,眼泪扑刷刷地往下掉,叶英看不见,却是亲自用手帕擦了擦她模糊的眼睛,也不将她视为幼童哄骗:“之洲贯来疼你,又怎会不要你,不过是如今在外闯荡,过些日子也便回来了。”
说着便把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