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狠狠剜了梵音一眼,梵音心虚移开视线。
扣住梵音双手的“辞镜”有人闯进来,眉峰锁起“汝是何人,竟敢幻化成本座的模样”
梵音当真没看清辞镜是怎么移动的,只觉得一阵炽风扑面,紧跟着假“辞镜”的脑袋就被他一把拧下来了。
那场面极度残暴,但是一点也不血腥,因为假“辞镜”没流出一滴血,直接化作一片飞灰簌簌落到了地上。
辞镜踩着那堆灰,侧过头看向刚支着手肘爬起来一半的梵音,脸上仿佛是凝结了一层寒霜。
好吓人。
梵音觉得有点手软,险些脱力再躺回去。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你对本座是这样的心思”
梵音“没有。”
绝对没有
“没有最好。”他虽是这样说着,但眼神里摆明了不信。
梵音愣是从他眼里看出了“本座如此貌美,你怎么可能不动心”的意思。
用血契啊你用血契看看我最真心的想法啊
梵音心中有个小人怄得捶胸顿足。
但是辞镜仿佛是觉得如此明显的事实,不用再用血契听心声,一脸高贵冷艳的直接转身往外走。
随着他离开,这个幻境里的桌椅床凳也慢慢消失。
怄归怄,但这地方诡异得很,她还是不敢一个人呆,麻溜爬起来追了上去。
很快之前那间新房已经完全消失,周围又变成了那白蒙蒙的一片雾气。辞镜并没有走远,不知是不是在刻意在等她,梵音小跑几步便追上了他。
“女魃现在何处”梵音觉得神帝一脉是建木的主人,应该不会被幻境困住,但没见到她,心中还是有点不安。
辞镜眉头轻轻蹙了蹙“本座亦不知。”
见梵音面露疑惑,他便多说一句“本座同你结了血契,识海是互通的,才能看见你所处的幻境。”
梵音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明显了些,“神帝一脉的后裔若是迷失在了建木神树的幻境中,该不会也回不来了吧”
辞镜嘴角扯了一下,说不清是讥还是讽,“能进建木神树的,唯有神帝一脉,本座也是第一次走这鬼地方。”
他扩大了神识的探索范围,但感应到的依然是一片苍茫的白。修为到了他这程度,只要他想,就没有他的神识到达不了的地方。
这建木天梯,明显邪门。
辞镜脸色凝重了几分,微微偏过头,伸出一截袖子递给梵音,道“跟紧。”
梵音想说抓再紧还是会走丢,但刚在心底吐槽完,就见辞镜在他袖子上施了个诀。
梵音看到有无数半透明的红色丝线从辞镜袖子上伸出来,裹住了自己的手,很快又消失不见。
“这是千丝引,只要你神魂有丝毫波动,我就能跟着入境。”他道。
梵音感激涕零“谢谢。”
辞镜瞥她一眼,幽幽道“所以脑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梵音“”
她觉得她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辞镜带着她绕了一阵,每走一段路就丢下一朵业火红莲。最后走到一处,辞镜还没扔红莲,地上却也躺着一朵时,梵音终于意识到,她们被什么东西困在这里了。
“鬼打墙”这是仙门对这类迷阵最通俗的叫法。
辞镜没有说话,摊开掌心后,跃然于他掌心的赫然是几个红色小光点,小光点之间彼此由金线连接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