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已经给了伯莎答案。
她失笑出声,语气里带上了淡淡的揶揄“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与迈克罗夫特分享了,那与我分享如何,先生我也不是什么事都向贵兄长说明的。”
福尔摩斯挑眉“你不为迈克罗夫特做事。”
“真理学会找过我的麻烦,这是私人恩怨,我非得掀了他们的摊子不可,”伯莎回答,“我与你兄长合作,无非是因为目的一致。”
这句话落地,换来了歇洛克福尔摩斯长久的思索。
伯莎不介意福尔摩斯观察自己,就算他利用基本演绎法将自己从头到尾分析一个遍也没有关系自始至终泰晤士夫人就没有真正下场追查过这件事,所有事情都是托马斯泰晤士在做,观察她的价值还不如观察托马斯。
康纳泰晤士死的不明不白,身为兄长,托马斯愿意当这杆枪。
“就我目前所掌握的消息看来,”伯莎说,“朗恩博士的实验室由内阁大臣詹姆斯沃德爵士出金资助,但这件事由他的妻子具体操办,沃德爵士是否隶属于真理学会,还有待调查。”
说完,她想了想,再次补充道“初次见面时,你提及过老犹太的孩子和泰晤士家的孩子一起行动。”
福尔摩斯“我在朗恩博士的实验室附近亲眼所见。”
伯莎点了点头,平静开口“更新一下你的情报吧,福尔摩斯先生。现在没有老犹太的孩子了,只有泰晤士夫人的男孩们。”
福尔摩斯“”
见福尔摩斯不说话,伯莎又是一笑“大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更遑论白教堂区。”
歇洛克福尔摩斯自然不在乎白教堂区的势力更迭,他开口“你提到过真理学会,那是什么”
“一个无国界、无民族、无政治形态的科学组织。”
“敷衍。”
“迈克罗夫特的人就是如此敷衍我的。”
年轻的侦探忍不住“啧”了一声。
显然这不是福尔摩斯想要的答案,可不论怎么推断,坐在沙发上慵懒又放肆的女人都没有说谎。
这倒是让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戒备褪去半分至少这能证明,她虽然与迈克罗夫特合作,但确实不完全依附于他。
“并非所有接受试药的人都出现了问题,”福尔摩斯说道,“我秘密走访了三十名试药人,实际上因为药物反应而死的有三位。”
“也就是说十分之一的概率。”
“调查基数太小,我不认为足以确认概率,”侦探并不赞同伯莎的看法,“但即便如此,死亡率也能称得上很高。”
“确认全部由药物引起吗”
“所有的死者死因并不明确,但根据描述和尸检,死者生前全部出现了意识模糊、口唇变色与心绞痛的症状。”
这可都是心脏出现问题的表现啊。
伯莎下意识转头看向托马斯,后者流露出了几分压抑的神情,对伯莎肯定道“康纳也是如此。”
“那这是试的什么药”伯莎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
福尔摩斯的神情一敛,认真回答“三十名试药人所患病症不尽相同,甚至我大胆假设,像康纳泰晤士这样的试药者,压根就不曾患病。”
“是的,”托马斯回应,“康纳人好好的,如果不是有钱,他不会去乱吃药。”
“没病”
伯莎大吃一惊。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来满不在乎的姿态顿时一扫而空所以朗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