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明白了, 不是演戏, ”马可冷笑着说, “而是你有政治靠山。”
“那又如何”伯莎侧了侧头问。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伯莎几乎能感受到意大利人身上传来的温度。但她只是垂了垂眼, 近乎轻蔑地看向马可的双眼“你不是怕了吧,马可”
意大利人挑了挑厚重的眉毛。
他重新挺直脊梁, 拉开距离“可惜的是,夫人, 政治靠山不能保证你的人不会出现问题。今天有真理学会的叛徒, 明日就有伯恩家族叛乱谁不想要和平合法啊”
说着他摊开手。
在瘦削男人背后, 是冰冷冷的工厂和血淋淋的地面, 所有的残酷一应具现。
“在西西里人来到伦敦之前,伦敦就拥有属于自己的帮派势力,又有那个真正和平合法过”
说着他指向地面上泣不成声的几个男孩。
“你精心掩饰的太平之下, 就是这般千疮百孔的模样。”
伯莎顺着他的指示看了一眼地面, 而后侧过头对着托马斯使了一个眼色。
不用她多说,托马斯挥了挥手, 让跟过来的男孩儿们把这三名吓到腿软的“叛徒”架了起来。
“马可,”伯莎故作叹息,“这样追求姑娘, 可是会讨人厌的。”
“这话太令我伤心了,夫人。”
马可撇了撇嘴“我是在帮你解决问题, 你想和平, 我有办法, 你想保持双手干净,我也有办法。”
办法就是把白教堂区交给他,一切的权力、财务尽数相让,成为意大利人的附属品,而后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伯莎亲自去做。
这确实也是个办法。
“汤米,”伯莎喊了托马斯一声,“先把人带走。”
“你就打算这么放过此事”马可问。
“泰晤士的叛徒自然由泰晤士来处理,”伯莎开口,“怎么也轮不到外人插手,换做你们也是一样吧,马可。”
“自然。”
马可摆出一副尊重伯莎的姿态“只是夫人,可别再把人送去苏格兰场了,你知道其他区的帮派如何看待泰晤士事务所吗和警察勾结。”
说着,他把掏出来的配枪放了回去。
只是男人沾着血的面孔中仍然尽是威胁。
“你说你重规矩,那我们就谈规矩,”他说,“不管帮派和帮派有什么冲突,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但谁和警察有一腿那就是所有帮派的公敌。”
“谢谢提醒。”
伯莎抬了抬下巴,而后扬起笑容。
“也奉劝你一句,马可。”
“请讲,夫人。”
“定价高昂的意大利服装固然好看,”她说,“但染上别人的血和染上自己的血,最后都是一样的效果。”
马可埃斯波西托闻言大笑出声,他抬手摸了一把脸,在皮肤上留下几道血痕。
“放心,”他回敬道,“我衣服多得很,夫人。”
一走出工厂,托马斯就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伯莎的反应则要平静很多。
她拎着裙摆走到马车前,还不忘记给车夫叮嘱一声“把窗子打开,我要透透气。”意大利人身上的血腥气好像一直就不曾散去。
托马斯“夫人,他是故意的。”
伯莎“他当然是故意的。”
站在帮派与帮派的角度来讲,马可埃斯波西托的所有行为都没有越轨。
他看中的并非是伯莎泰晤士,而是泰晤士夫人背后的一整个白教堂区。
“意大利人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