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榕树树荫底下,老王头背着手在两个象棋摊上来回窜,眼睛看象棋,耳朵听闲话,心里还琢磨着那俩混子事办的咋样了。
虽然年纪大了,但他眼神还挺好使,老远就看见了俩流里流气的身影,其他人也看见了立马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嫌弃到不行的表情,仿佛那是俩行走的污染源。
老头自觉名声人缘都特好,不会被人说闲话,溜溜达达走过去听见混子亲口说事都办妥了,立马咧开嘴露出自己的一口豁牙,
混子也心虚,办砸了还糊弄人似乎有点不太道德,虚着虚着又变得理直气壮,嗐,自个儿不是个好东西,老王头不也心黑吗好人谁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反正酒也喝完了肉也吃光了,真知道了又怎么样,一把老骨头还能打的过他俩不成
“没事多去那个地方溜达几圈,断了死他的财路才行,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混子撇撇嘴很是不耐烦的敷衍两句便走了,懒得听这老头放屁,有空闲回家睡觉不舒服吗。
一群老头看着他们鬼祟的背影开始叨叨,扯闲话不分老少,传八卦不分男女,老爷们也一样嘴碎。
“哎,老王怎么跟俩二流子搭上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不成他们之间还有共同语言啥的。”
“管那么多干嘛,接着下棋啊。”
“嗐,下棋有啥要紧的,等会儿棋子又不会跑喽。”
“老王头整天装的跟个正经人似得,一天到晚跟人扯什么时政新闻,这会儿看见二流子倒是挺亲。”
“嘿嘿嘿,确实挺亲的啊”
“闭嘴吧,人回来了,别愣着下棋下棋。”
棋摊上又恢复了热闹,老头们神色自然,半点看不出上一秒还在扯闲话的样子。
老王头背着手挪回来,活像个巡视工作的领导,有人看不惯他装腔作势的样子,暗地里翻了个大白眼。
金建业回去后再次旧事重提,他要去外面挣大钱,炒货摊小哥给他讲的事业前景太诱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穷巴巴的金建业实在经不起诱惑。
周春丽是坚决反对金建业出去当倒爷的,可也不知对方哪根筋没搭对,硬是拧巴上了怎么劝都不听。
二人发生了第一次争吵。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周春丽:“你不许去”
金建业:“我不,我就要去”
周春丽:“你要敢去,我就先打折你一条腿,再叫妈来打折你另外一条腿腿。”
金建业:“别说妈在乡下来不了,就是妈现在来家我也不怕”
“砰砰砰,砰砰砰”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敲响了。
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大嗓门女音,从大门外清晰的传进金建业的耳朵眼。
“金建业,金建业给你老娘把门开开。”
金建业:“”
他刚才好像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听见亲妈的喊门声呢
周春丽反应快的很,挂着惊喜的笑脸一溜烟跑出去给婆婆开门。
“妈,你来咋不提前说一声,好叫建业去接你啊这一路累了吧,快把东西给我拎着,咱进屋歇歇。”
儿媳妇的关怀苏红英很是受用,把背上的大包递给对方后随口问道,“建业呢”
她以为儿子做生意去了还没回来。
周春丽:“在屋里头呢。”
在屋里呆着也不想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