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拎着去了外书房。
周胤得了女儿亲手做的这件道袍,欢喜得很,忙上身试了试,发现尺寸正好,处处妥帖,不由欢喜“我儿真是心灵手巧。”
似锦笑盈盈道“爹爹,我再给您绣一个荷包和一个笔袋吧”
周胤点头“甚好。”
又提要求了“爹爹喜欢青色,用青色缎子给爹爹做个荷包吧”
似锦满口答应了下来,又拿出那幅卷轴递了过去“爹爹,您看看这幅湖天春色图,这是我给爹爹准备的生日礼物。”
这是她一个偶然的机会收购的前代画家吴历的真迹。
周胤展开卷轴,连声赞叹“干笔焦墨,邃密郁苍,好画,好画啊”
似锦一直在旁侍立,陪爹爹欣赏名画。
周胤欣赏完名画,抬眼看向似锦“似锦,你是不是有事要和爹爹说”
似锦这孩子一直长到十四岁才回到他身边,父女之间到底有些隔阂,每次似锦向他表示亲近,都是带着目的而来。
似锦看向爹爹,眼睛清澈,神情坚定“爹爹,我买的宅子已经拾掇好了,我打算这几日就搬出去。”
这些日子,官媒频繁往来周府,与周夫人交好的礼部韩尚书夫人也频繁拜访惠畅堂,周夫人还特地交代似锦不必去请安种种迹象表明周韶婚事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她这个和离回来的庶出姐姐还是早些回避的好。
似锦自从离开泽州来到京城,这些年也见识了不少人情冷暖,与其被人嫌弃,不如自己识趣一些,主动离开。
周胤刚要开口,似锦便微微一笑,道“爹爹,我在威远侯府被压抑得太久了,都快要窒息了,如今好容易逃出生天,我想过自由自在的日子还得爹爹保护我呢”
又道“爹爹,明日你有没有空我想爹爹去看看我的新宅子。”
看着女儿与自己酷似的杏眼,周胤鼻子一阵酸涩,扭过脸去,过了一会儿方道“爹爹明日休沐,上午陪你去看看吧。”
他了解在家中被压抑得快要窒息的感觉当年被称为神童的他,就是忍受不了那样的家,这才决然来到京城。
他获得了解脱,似锦的娘兰氏却成了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