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那之后,江有梨也没再找她提过这件事,但林听经常能感受到跟父母说起宣城时她身上散发的焦躁不安。
林听知道为什么盛向礼也在宣城。
江有梨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她以为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这件事,而她是个骄傲的人,更不可能让林听知道。
实际上林听早就知道了,只是没说。
她虽然不喜欢江有梨,但也没有拿别人的秘密当个取笑把柄的兴趣。
挂了电话,林听又刷了刷微博。
营销号的节奏带得很离谱,三张图,给他们说成了“江有梨未婚先孕借着男友在医院的便利偷偷打胎”的精彩故事。这条热搜里的评论就像喻思禾形容的那样,腥风血雨。对江有梨来说也是常态了。
笑死了,豪门之女还要偷偷打胎的啊
别别别,她配吗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假的豪门之女哦。
也不知道她咋想的,本来就是土麻雀,怎么还一副金凤凰的样子
别人的家庭背景管你们什么事啊,拿着这点疯狂嘲有意思吗也是,梨子没别的黑点,喷子就只有这点东西拿来强行黑了吧
林听关掉了微博。
洗完澡,林听定了闹钟准备睡觉,一看枕头才想起来上面的猫毛还没处理。
宠物房没有粘毛器,她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思索再三,决定还是问一问池故。
池故应该不忙,回复挺快的在我房间。
林听“”
池故的房间这要怎么拿
老虎屁股摸不得,池故的房间能随便进吗
咕咕你可以进去拿。
咕咕床头柜上。
还真可以啊。
也不知道池故是不是发现自己太好说话,林听进他房间前又收到一条别的别乱碰。
池故的房间很干净,杂物不多,她环视一圈,找到了他说放在床头柜上的粘毛器。
和粘毛器放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相框,林听拿起粘毛器,视线不可避免地扫到立在后面的两张相片。
其中一张是大米,看上去比现在小很多,几个月大的模样,歪着脑袋看镜头,蓝色眼睛晶莹剔透。
另一张,是一个穿着消防服的女人,腿边一只德国黑背端坐着,威风凛凛,穿着和消防服颜色相同的背心是阿瑞斯。女人笑着,眉眼英气,和池故三分像。
他们头顶是晴空万里。
林听微愣。
照片上的是谁池故的姐姐还是母亲
阿瑞斯原来还真是只搜救犬。
她出了会儿神,想起池故说别乱碰,于是也只再看了几眼两张照片,拿着粘毛器出去了。
林听边滚掉枕头上的猫毛边回想,然后发现她一点儿都不了解池故的家庭情况。
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听他说过,她也没问过。
不知道他的叛逆从何而来,是不是跟家人有关系。
只记得家长会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的家人。
林听第二天早上出门准备去舞蹈中心的时候池故才回来,她把粘毛器还回去,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黑,想说点什么,却想起昨天和喻思禾聊天时提到的过去,话头一时卡住。
池故发现她的异样,看了眼她的穿着,问;“又要出门”
林听回神“嗯,要去舞蹈中心。”
“中午呢。”
“还、还不知道”林听心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中午回来吃的话,他还做她的那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