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都是官府做的”噶尔问,“那这些食肆呢”
他汉语不是太流利,但小二接待惯了胡商对他们的口音都能听懂,“回这位郎君,这里都是官府做的,但这些食肆不是官府的,只是官府让人搭建后租给商家的。”
“为什么要种树”噶尔问。
“为了喂牲口,咱们停车场那些牲口吃的饲料都是这些树产的。”小二说,“别说这里种树了,就是附近的农户也种了不少树。”这里有好几个村落,都是世代居住在京郊的农户,日子比他们这些流民要好些,但遇上荒年也是食不果腹,也是两年前新上任的知县先派人教他们各村养鸡鸭鹅或是猪牛羊,才让众人的日子渐渐好过了起来,“我们眼下食肆的肉食都是从那些农户养出来。我们眼下这种日子都是圣人圣明”虽然眼下这里生意还不是很好,但小二相信他们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噶尔听得大开眼界,原来种树还能让人日子好过起来的他对其他设施不感兴趣了,起身拿了从安西林都护处得来的官牒入城,当然他们是从官道入城的,入城的官员看到来人是吐蕃国的使臣也没有太在意,眼下大秦太强大了,让周边诸国无不俯首,圣人刚登基一年,诸边属国得到消息纷纷前来祝贺朝贡,这段时间天竺、格萨、霍尔、楼兰、吐谷浑他们都接待惯了,专门有使者领着他们去安置各地附属国的国宾馆。
噶尔等人入内就由满脸笑容的使者领着众人先入内梳洗,噶尔作为正使独占了一个小浴池,温热的水上身让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自有侍从给他梳洗擦背,足足洗了一个时辰后他才起身,这时候国宾馆的侍从已经奉上了他们事先点好的饭菜,同时还有美貌如花的官妓给众人献艺,如果看上某位官妓也可以点她们过夜,但是侍从会贴心的奉上避孕套,告诉他们用法以及防护疾病的重要性,当然要是客人不喜欢他们也不会强求。
吐蕃国那些使臣在路上过了这么久,看到那么多貌美如花的汉族女子早就忍不住了,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抱着选中的官妓回去共度良宵了,噶尔并没有召唤官妓而是站在二楼窗前看着国宾馆中巡逻的卫士,同样的也是神色严肃、举止一致,跟他在安西都护府看到的那些军士如出一辙,是一支强兵,噶尔下了一个结论。
“他们看起来很强是不是”低沉的男声响起,一名看起来约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站在噶尔身后,他同样没有被貌美的汉族女子迷住。
“王”噶尔刚想响起,就被青年男子挥手道“禄赞这种时候就不要多礼了。”他望着国宾馆这些亭台楼阁,听着从房中弥漫出来的丝竹之声,“中原人的日子过得可真舒服。”
噶尔赞同的点头,在他们吐蕃即便贵族都不会有这种享受,更不可能有这么多水来享受泡浴。
“据说秦帝还小了我两岁。”青年男子道,“难怪祖父一定要我来中原一趟。”他们常年征伐看起来要比中原娇养的贵族老成许多,这青年男子今年也才十九岁,但看起来已经像是二十五六岁左右了,即便噶尔其实今年也才刚满四十。这名青年男子名朗日,是吐蕃赞普的孙子,其父早亡。
“中原立国已久,治国已经有迹可循了。”噶尔道。
朗日朗朗一笑,“那为何南陈还被秦国给灭了一半眼下南陈已经不是秦国的对手了。”
噶尔苦笑。
朗日望着繁华的长安城,黑眸里一片深邃,“噶尔你去找那些管事跟他们说我们想要拜见秦帝。”
噶尔应是,亲自去找了国宾馆的管事许了他重金后请求他替自己上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