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衡山说不出来话来,她除了初一十五例行去给姜长晖请安外,平时很少私底下见姜长晖,她跟安贵妃在一起的时候阿娘都叫惯了,连阿耶都知道,她求救似地目光看着赵旻。
赵旻扶起女儿,“你到底有完没完,一点小事都要计较。”适才都外人,赵旻也不好替安贵妃说话,可眼下全是皇家人了,他就也没那么多顾忌。
“原来皇女认妃为母是小事今日衡山可以叫安氏为母,是否下回可以叫她皇后了”
“衡山年纪小,不懂事,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不成”赵旻认为姜长晖太小题大做了,衡山也不是第一天喊安贵妃阿娘了,私底下的称呼有什么好计较的,又不是大庭广众下叫人,衡山不是始终喊她母亲吗
“衡山已是快及笄之人,即将出嫁,若连这些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将来如何为人妻为人母”姜长晖道“我看还是让宫里的女师对衡山多加些教导。”姜长晖如果要整一个人,必然要先抓人错处,有了错处才能堵得让人说不出礼来。
衡山突然想起姜长晖以前曾让两个女官看着自己,让她足足抄了三个月的女诫,甚至对自己的字从头到尾的嘲讽,让衡山羞愤加交,想到姜长晖会故技重施,她拉着赵旻的手,“阿耶我有女师教导”
“衡山身边自有女师,皇后与其在衡山身上费心,还不如多看顾下太子。”
“五郎身为太子,自有陛下同东宫三师教导,何来臣妾插手之地且五郎没不听父母教诲,也没随意喊庶妃为母陛下认为五郎那里不好我身为皇后难不成还不能教导皇女”姜长晖反唇相讥。
赵旻被姜长晖堵得说不出话来,让他当众跟姜长晖吵嘴,他也做不出来。
姜长晖瞄了衡山一眼,“还不把公主扶下去。”
“我不要”衡山挣扎了起来,“阿耶、姨娘”她这次聪明了,知道改口了。
安贵妃大急,“皇后,看在衡山还小的份上,你就饶了她”
“给我掌嘴”随着姜长晖一声令下,一个壮实的宫女直接抡起巴掌对着来不及反应的安贵妃啪啪就是两巴掌。这两巴掌拍的安贵妃眼冒金星,耳边嗡嗡作响,“我跟圣人说话,何来你插嘴的余地,公主就是被你教坏了”
“放肆”赵旻阻止不及,惊怒交加,扶住被扇得头晕眼花的安贵妃,“大胆贱婢,给我拉下去杖毙”
“她所犯何事,能让陛下作出如此有伤天和之举”姜长晖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宫女被杖毙,不然还有人肯帮自己打人吗
“她胆敢以下犯上”赵旻浮起安贵妃,“你身为皇后,理应为母仪天下,如此善妒不能容人是何道理”
“善妒原来教导皇女、宫妃认理便是臣妾善妒”姜长晖对婢女下令道“还不把公主带回椒房宫。”姜长晖今天打定主意要给衡山一个教训,甚至不惜把衡山关在自己的椒房宫。
“你现在还有什么像皇后的样子”赵旻气急。
“父亲息怒母亲息怒衡山顽劣,还望母亲不要同她计较。”大皇子和二皇子接到消息后匆匆赶来,一眼看到帝后对峙,两人连忙下跪。
赵旻见赵恒依然站着,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孽畜还不给我跪下”
赵恒竟然真一声不吭的跪下,他的过分听话让众人都有些不适应。
姜长晖望着大皇子,“好,很好,一个公主称呼宫妃为母,一个皇子不通传便入内,皇子傅何在”
“母亲息怒,孩儿只因一时心急阿妹才失仪,望母亲息怒”他连忙给皇后请罪,“还望母亲息怒,切莫伤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