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从兜里摸出颗巧克力,蹲下来与他平视,“要吃吗甜食会让人开心。”
贺思嘉鼻头通红,哑声说“哥哥帮我剥纸呗。”
吴臻好脾气地笑笑,撕开锡纸,喂到他唇边。
一旁的绵绵见自家老大目不转睛盯着吴臻,乖乖接受了喂投,心脏猛然一缩。尽管画面很美好,可一点难以言说的不安悄然滋生,在她心里埋下颗种子。
绵绵缓了缓神,抹杀掉脑内杂乱的念头,遥遥便见付浅走了过来。
付浅这趟来倒不是为贺思嘉,自打化妆间喂姜汤以后,她明显感觉到贺思嘉的态度冷淡了许多,左思右想也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可既然对方无意,她也没必要死缠烂打,以免得罪人。
等走近了,付浅发现贺思嘉应该刚哭过,她今天没来片场,有点好奇发生了什么,才愣神没几秒,就听吴臻问“付老师怎么过来了”
付浅猛回过神,忙说“是这样,那个余导,我明天要杀青了,经纪人也会过来,我们想请大家聚个餐,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
贺思嘉听见聚餐二字,双眼骤然发亮,兴致勃勃地问“余导,方便的吧”
余枫本就有心同意,点了点头,又笑看着贺思嘉“你倒适合演戏,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容易憋坏。”
贺思嘉双腿一摊,假装听不懂“怎么憋不坏,我无聊得都快长毛了。”
余枫见天听贺思嘉喊无聊,平时从不搭理,今天却有心安抚“再坚持坚持,伽罗村的戏份就快拍完了。”
聚餐一事敲定,贺思嘉又高兴了,跟余枫打了声招呼就去卸妆。
次日,他中午就到了片场,其实今天没排他的戏,可只要一想到晚上的聚餐,他就兴奋难耐,在房间里根本待不住。
贺思嘉习惯性搜寻吴臻的身影,见对方站在远隔人群的角落,拿着剧本默默背台词。
他忽然想起吴臻说过,要注意字面记忆,背台词不用抑扬顿挫,只用死记硬背。一旦形成本能意识,不论发生任何意外都能不假思索地念出台词。
这时,他听见余枫嚷嚷着准备了,贺思嘉眼珠子一转,猫腰上前。
吴臻已酝酿好情绪,正等着场记打板,他随意瞄了眼横在面前的小木板,忽地凝住。
“贺思嘉你又来捣乱”余枫率先吼道。
“我哪儿捣乱了,免费打工不行吗以后我不当演员,还能当场记。”贺思嘉举着场记板,振振有词道“余导你好偏心啊,明明是吴臻不专业,你看他都笑场了。”
余枫瞪他一眼,“行啊,今天都由你来打板,做不好扣片酬”
“来就来呗。”
贺思嘉一时嘴快,整个下午都耗在了片场。
直到导演一声“卡”,监视器画面定在苗翠兰倚门凝望金立夏背影的一幕,付浅正式拍完她在电影里最后一场戏。
有工作人员送上鲜花,祝贺她杀青。
余枫宣布提前收工,现场一片欢腾。
吴臻揉了揉脖子,慢悠悠走到太阳伞下,见贺思嘉坐在属于他的躺椅上,鼻梁架着副太阳镜。
他的目光逡巡在对方脸上,半晌问“你戴了我的太阳镜”
“帅吧”贺思嘉扶了扶镜架,没有要立即归还的意思,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轻推了把吴臻,“哥哥快去卸妆”
两人一同到了化妆间,吴臻卸完妆就去了更衣室,贺思嘉则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刚组上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