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有杂念,贺思嘉某天日常训练时,不慎造成右脚踝轻度扭伤,需要暂停训练三天。
当时席麓也在医务室,听到医生的诊断后皱了皱眉,看向贺思嘉的眼神颇为冷淡,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可贺思嘉哪敢休息
三天,足以令他被戚子绪甩下一大截。
“有办法让我快点恢复训练吗”贺思嘉心急地询问医生。
然而医生讲了一大通道理,却告诉他不能。
贺思嘉默然,隔了会儿又问“那我可以只锻炼上肢肌力吗我的意思是,一些不需要用到右腿的训练”
医生思忖片刻,“理论上应该可以,但大部分运动都涉及到全身发力,你得先跟教练商量好。”
于是当天下午,贺思嘉就在一名教练的陪同下回到训练室。
进门时,戚子绪正跟席麓在聊天,见了他笑容便凝在了脸上,而席麓则轻轻挑高一侧眉峰。
贺思嘉只当一无所觉,对席麓说“席导,李教练已经帮我重新制定了训练计划,可以在不影响伤势的情况下继续锻炼。”
席麓盯着他看了会儿,半晌,微微露出点笑,“加油。”
当天下午训练结束,贺思嘉被叶闻飞扶去了食堂。
酒店食堂已被剧组接管,每日菜品都由专业营养师调配,就连几名打饭师傅都是固定找的当地人,以便发生意外情况时追责。
贺思嘉单腿站在窗口前,不经意瞟了眼玻璃后戴着口罩的师傅,又在低头的刹那倏然一顿。
“你吃啥啊”旁边,叶闻飞正在问。
贺思嘉不自觉吞了口唾沫,再开口时嗓子发干,“随便。”
他再次抬眼,视线飞速划过打饭师傅口罩遮挡外的黝黑肤色,感觉心脏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连后背都在发汗。
然而让他紧张的人却非常从容,微微佝偻着背,按照叶闻飞点的菜一勺一勺扣在餐盘里,业务还挺熟练的。
贺思嘉深吸口气,不敢表现得太过异常,佯作镇定地选了几个菜。
打饭师傅竟直接取走他的餐盘,盛好菜后与他对上了视线。
贺思嘉刹那间心有所悟,接过餐盘时似是无意碰到对方的手,并隐蔽地攥住个纸团。
吃饭时,贺思嘉心不在焉的,眼珠子总忍不住朝某个方向瞄,又想如果不是朝夕相处,或者对方有意让他发现,他多半也认不出来。
平庸、乏味,人群里也不会多看一眼。
他忽然想到某部电影里的表达卧底才是真正的演技大师,他们没有剧本,但绝不会ng。
当然了,吴臻不是卧底,只是太狗了。
要在无数双熟悉自己的眼睛里演隐形戏,难度并不比卧底小。
饭后,贺思嘉找借口打发了叶闻飞,一个人杵着拐杖悄悄来到纸团上标注的配电室。
屋里亮着一盏暗灯,已脱下厨师服的吴臻站在门后,笑吟吟望着他。
贺思嘉大脑就像磕了药般晕晕乎乎,呆呆站着没动。
吴臻往前跨了一步,指尖触到他的瞬间,忽然被他抓住衣服狠狠一拽。
他们激烈接吻。
空气里只有彼此的喘息声。
体温渐渐升高,贺思嘉的手已经碰到吴臻皮带扣,却被对方拦下了。
“别胡闹。”
贺思嘉气恼地咬了口他的脸,“我能有你胡闹吗”
吴臻捻住他下巴,要笑不笑地问“好吃吗,我这一脸的粉底液。”
贺思嘉也忍不住笑出声,他家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