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听了,隐约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什么不能听的秘密,他扯了扯唇角,胡扯道“陛下有此想法实属正常,臣也是这般想法,若对方没有天仙之貌,臣便不娶,说出来都怕陛下笑话,臣这般肤浅,爱看脸。”
这话反而隐隐取悦到了澹台熠,他蠢蠢欲动想将纳宋卿为男妃的话说出口,又忍住了。
他是帝王,自是要什么有什么,万万没有放下身段去索求的道理,一旦开这个口,便会平白低宋卿一头。既然宋卿对他如此仰慕,他便慢慢给他机会,叫他先开这个口才好。
思及此,澹台熠微微一笑,道“看来宋卿与孤兴趣相投。”
宋普忍不住打哈欠,“陛下,天色已晚,我们歇息吧”
澹台熠应了一声,宋普拉起被子,盖住了澹台熠形状漂亮的腹肌,“陛下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
澹台熠躺下来,见宋普还体贴地为他掖被角,唇角翘了起来,“宋卿也是,莫要着凉。”
宋普笑道“谢陛下关怀,臣风寒未好,自会小心些。”
他说罢,越过澹台熠下床去吹灭了蜡烛,折返回来,摸索着上了床,终于窝进床里,他疲惫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了许多,几个呼吸间,便已熟睡。
澹台熠问“宋卿,可睡了”
没听到回应,便知对方睡熟了。
他也闭上眼,在宋卿独有的馨香中沉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宋普醒了。
此时已日上三竿,身边也自然没了澹台熠的身影,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灯笼。
灯笼噔噔地跑过来,“少爷”
宋普刚睡醒,嗓子哑得很,他润了润嗓子,才开口问“陛下何时走的”
灯笼道“皇帝老爷寅时走的,走之前还吩咐奴婢让奴婢好好照顾少爷呢”
说罢,不知想起什么,两眼泛着光彩道“少爷有所不知,如今府上可是闹翻天啦,皇帝老爷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一队金甲卫,把二房夫人少爷小姐都带走了二老爷去求老太爷出面,老太爷发而将二老爷训了一顿呢。”
宋普听了,心里一松,澹台熠倒是言而有信。
他倒是不觉得澹台熠真的会弄死他们,只是受些折磨的话,他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若他们当豆腐是畜生,便随意欺辱,那这种欺辱折磨落到他们身上,也别太委屈。
这日常江明和谢糯玉两人也上门来探望他了,事实上他昏迷那段时间,他们也来看望过,这次知道他醒了,便挑了礼物上门了。
三人见面相顾无言,还是常江明先开了口,说“阿普,又是我害了你。”
宋普虽不至于将这次事故怪罪到常江明身上,却也隐约感觉常江明体质奇妙,怎的一次两次都能被他带着拐向不太好的方向
不过心里漫无边际的乱想,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他笑着说“怎会是你害了我,是我贪杯不说,还自大逞强,细数起来,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一顿罚是值得领的,以后我不会再喝醉了。”
常江明挠了挠脸,说“你以后就算要喝,我也会拦住你,不会再让你喝了。”
谢糯玉说“以后也不能上花楼了,都说寻花问柳误事,没想到这次误到你受罚。”
他说起这事,宋普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澹台熠理应在太庙静守七日,怎地会突然在那天晚上来宋府
他后背泛起一阵冷意,心里慢慢浮现出一个猜测狗皇帝知道他在干什么。
其实宋普对此也不是很惊讶。自古帝王皆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