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没有听弥生提起过。”杏苦恼地说道。
雨宫莲回顾着关于“它”的描述,回忆骤然间闪现了一瞬。
那是
纯白无垢的房间中,少女的身影轮廓如薄纱般虚幻朦胧,他始终看不分明。
唯一清晰的,是那双淡漠的眼瞳,和白色的房间一样毫无感情色彩。
当时,他就一直在想
他在想什么来着
雨宫莲按了按额角,对这段突兀的记忆画面感到迷茫。
直至下一个方碑前,他还是没能想起来。
我的父母最终离婚了。
我被判给了母亲。为了赡养费,她不情不愿地收下了我这个包袱。
也许还在为之前发生的事而尴尬,母亲也开始早出晚归,只在桌上留下足够的现金,极力避免与我接触。
我逐渐适应了回到家后空荡清冷的房间。偶尔觉得无聊的时候,我会在图书馆和游戏中心消磨时间。
国中三年级的某一天,当我在游戏中心某台通关了许多遍的游戏机上刷新纪录时,有人向我搭话了。
“你是天羽同学因为你戴着帽子,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回过头,认出眼前笑吟吟的短发女生是同班的佐藤玲奈。
虽然同班已久,我与她并没有说过几句话。我与同学都保持着客套疏离的关系,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不想对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关系抱有期待。
于是我简短地回复了她两句,她却露出了很感兴趣的表情。
“诶,天羽同学玩这个很拿手吗真的好厉害”
她是陪朋友一起来的,交谈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我本以为这只是个短暂的插曲。
但自那之后,不知道是哪点吸引了她,她开始频繁地找我聊天。
玲奈的性格和我完全不同,她活泼开朗,人缘很好,是班级小团体的焦点。
这样的她却时常黏在我身边,对我冷淡的言语毫不在意,总是热衷于拉着我去做各种各样的事。
虽然偶尔有些骄纵任性,但她的亲近让我感到温暖,就像冬日密不透风的云层里渗进来的一束光。
渐渐地,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玲奈成为了我身边唯一一个、最亲近的朋友。
我们和所有学生一样,抱怨作业和考试,聊时下热门的话题和八卦,谈论杂志上的服装和步行街新开的甜品店。
就是这样平凡又普通的日子而已,却让我内心的失落与干涸仿佛在逐渐被填补。
我曾希望,这样的时光能一直持续下去。
这次的记忆没有再提起它,却出现了一个更让莲在意的名字。
佐藤玲奈、“佐藤”是那篇新闻报道中跳楼的女生的姓氏。
他呼吸一滞。
接下来的发展,几乎已经可以预测到。
初三临考之前,玲奈央求我帮她补习,说想要和我上同一所高中。
听她这么说,我非常地高兴。心里也默默地为她祈愿着。
在我们两人的努力之下,我们考上了同一所学校。
我一度以为这是相当幸运的事。
上高中后,身边的同学出现了成双成对的情侣,玲奈也对此兴味盎然,总是拉着我讨论恋爱的话题。
因为我们学校的偏差值高,她在课程上很吃力,我建议她先专注在学业上。
“没关系,我不是还有弥生吗考前复习就拜托你了。”她满不在乎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