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元“”
文亭亭“”
文亭亭拉住了张小元的胳膊。
“我我我决定。”文亭亭惊恐说,“以以以后离你师兄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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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匪尽数被捕,甚至不曾过多反抗,而被救出的新娘们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接连看到两名贼匪意外重伤,张小元觉得自己也受到了惊吓。
不管怎么说,至少各家的重金酬谢是稳了。
他们回去就可以为师门盖青瓦房啦
他们走出洞穴,此处荒山野岭,衙役要护送各家的姑娘先返回凤集县衙,还要押送贼匪,人手难免略有不足,张小元与陆昭明自然留下帮忙,而张小元心心念着赶紧换下自己这身乱七八糟的新娘行头,到贼匪平日所居的洞穴里看了看,竟然没有一件干净衣服,每件衣服都带着汗臭味,他只能咬牙忍着,待回到凤集县后再说。
他离了洞穴,走到外头,正见陆昭明四处张望,那模样实在像极了一只警惕万分的猫儿,张小元便跟过去,问陆昭明“师兄,你怎么了”
陆昭明说“有人在跟着我们。”
张小元什么也没察觉到,他想他们刚抓了一波贼匪,也许是余党,便也有些紧张“那我去告诉文捕头。”
陆昭明抬起手,让张小元先不着急去找文亭亭,他正要说话,却见昏迷了许久的从恬醒了衙役虽已将她捆住了,可似乎捆得太松,她不知怎么将绳子挣开了一些,正不住反抗,陆昭明像是要过去帮忙,朝那边走了几步,将剑自剑鞘中抽出,忽而猛地回身,将剑鞘朝一旁的草丛中打去。
那草丛内蹿出一个蒙面身影,看身形像是女子,匆匆避闪,陆昭明的剑已到,她不得不再躲,那身子朝边上一躲,陆昭明的剑鞘已脱了手,正打在她的后心,那女子猛地趔趄一步,竟直接就喷了一口血。
张小元还愣在原地,脑中先想师兄下手还是这么重,接着便意识到
师兄怎么又丢剑鞘师父知道又要伤心了啊
等等,这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躲在草丛里
眼见着那女子要逃,张小元急忙朝她头顶一看,那儿正飘过一行字。
「邢妍,魔教右护法,魔教教主莫问天派其暗中保护少主裴君则,几日前方行至凤集县,听闻少主为劫新娘一案万分忧心,便私下调查,为主分忧。」
张小元“”
师兄打错了她是好人
不,魔教的人,说是好人,好像也不对。
邢妍受了伤,又觉得陆昭明下手重得好像想要她的命,若是不逃走,也许会将小命都交代在这个地方,眼见陆昭明长剑将到,她匆忙抬手,袖中蹿出烟尘,将她笼在其间,陆昭明皱眉挥散白烟,人却已经不见了。
张小元却看得清楚。
他虽然也不知邢妍在何方,却眼睁睁看见那行字一路远去,越来越小,消失在远方。
他觉得那毕竟是魔教右护法,与裴君则也有些关系,若是动了她,魔教势必要报复,还是不要告诉师兄她往哪儿跑了比较好。
陆昭明轻轻咋舌,弯腰捡起剑鞘,道“可惜。”
张小元忍不住问他“师兄,那是师父给你的剑。”
陆昭明“是。”
张小元“你丢来丢去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陆昭明皱着眉反问“剑不就是让人取胜的武器吗”
张小元“这个倒是”
“我胜了。”陆昭明还剑归鞘,侧眸看他,“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