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花琉雀大喊,“她给我弹的是凤求凰啊”
曹紫炼“巧合罢了。”杰米哒
花琉雀“第二天的是长相思”
曹紫炼“可能她就会这两首。”
花琉雀“第三天她请我饮酒和我谈诗”
曹紫炼忍不住了“她从头到尾就没和你说过话给你写了几张纸条罢了,那算什么谈诗还有,那天我和二师兄都在场好吗”
王鹤年呆住“你们半夜都溜下山了”
蒋渐宇总算从方才的尴尬窘迫之中回过神来,他轻咳一声,对上张小元和佘书意满是探寻的目光,主动解释,好绕开方才的话题。
“那个人很奇怪,她从未走出那竹帘后的小室,也鲜少说话,至多不过写几张字条与我们说话。”蒋渐宇道,“而且她写在纸条上的都是古文诗句,实在绕口得很。”
张小元问“不是她说的话”
“诗句怎么了”花琉雀捂住自己的胸口,“风花雪月总是与诗词歌赋挂在一块的,你们这些俗人,是绝对不会懂的”
张小元想了想,郦尔丝是胡人,她官话说得尚且略有些不够周正,跳跳胡舞尚且可以,古琴似乎就有些为难她了,更何况花琉雀说那画斋里的女人还会吹笛子,又精通各种古文汉诗,那应当不是郦尔丝。
张小元问“她的字好看吗”
蒋渐宇正要说话,花琉雀已抢前一步,道“她的手,在火灾时伤着了,如今正在学着用左手写字,写得并不算好看。”
张小元“”
他心中觉得此人有
陆昭明松开了压在剑柄上的手,神色仍是平淡,转而看向花琉雀,说“你说你已改了,可未亲眼所见,我并不能相信。”
花琉雀仍缩在王鹤年与佘书意身后,道“大师兄,我真的洗心革面了”
“好。”陆昭明微微颔首,自然而然便将话题转到了这件事上,“明日你带我去看一看。”
杰米哒
他们在师门休息一夜,翌日清晨天还未明,张小元便醒了。
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先是梦见林易摸到了他们师门中来,抓走了二师兄,而后莫名便变成了林易逼着他背剑谱,若是他背错一个字,二师兄便要人头落地。
真是太可怕了。
张小元只觉自己压力巨大,早早起来洗漱在院中翻看剑谱,他看了几页,便见陆昭明提剑从练武场外回来,瘦了一大圈体型终于正常的鸽子蹲在他肩头,咕咕喳喳地像是在催他快些走回去吃饭。
张小元与他打过招呼,陆昭明便在他身边坐下,问“今日怎么打算”
张小元回答“先去找六指,再去见见花琉雀的心上人。”
“我问过师父,凤集县内的丐帮弟子闲暇无事时,大多聚在城郊外的一处破庙内。”陆昭明答,“就算六指不在那儿,其余人应当也能找到他。”
张小元点了点头,又问“就我们两人一块去”
“师父的意思,二师弟留下,其余人同我们一块去。”陆昭明想了想,又道,“有师父与师叔在此,就算天溟阁直接闯上门来,他们二人也能护住二师弟周全。”
张小元只好又点头,花琉雀等三人好像还未起身,偌大一个院子,只有他与大师兄坐在院中,他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顿了半晌,方听陆昭明问他“此事终了,你要回家吗”
张小元下意识便答“我离家这么久过完这一年,怎么也得回家去看一看吧”
他一面转过头,发现陆昭明神色平淡,也不曾看着他,干脆抬首看着天,身子微微朝后倾斜,那肥鸽子站得勉强,干脆展翅而起,腾于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