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她就闭上了眼睛,想自己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
而这次也很合晏荀的心意,没多久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意识完全消失了。
“老太太”晏殊隔着圆木盯着她,见晏荀蜷缩着躺在地上,心绪七上八下的翻滚,一时之间竟悲伤的无以复加。
她才想起来,至今为止她都还不知道老太太叫什么呢。
周围的吵闹渐渐熄了声,因为有两个拖着锁链的狱卒走了过来。
她们长相陌生的很,在这里被关押的老人也从没见过,囚犯们察觉到这其中的异常,都分分安静下来装睡。
晏殊坐在地上看着正在开她牢门的两个狱卒,强烈的不安将她浸透。
这些人不是来查看老太太的她们甚至不去管老太太的死活就来开她的门,目地非常明确,这两人是奔着她来的
“你们是谁的人这里是皇宫天牢,是女皇脚下,如果你们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女皇和文相会放过你们吗”
她越说越大声,撑着自己站起来,做出防备的姿态,可她一天多水米未沾,力气少的可怜,和这两个人对上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晏殊妄图通过提高声音吸引别人,可并没有任何用处,这两个人甚至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也不回答。
“喂她吃饭。”
喂她吃饭晏殊瞪大眼睛盯着自己门外的那一碗饭,又看了眼隔壁蜷缩在地上的大娘,她想也不想的就打算绕过两人跑出去。
可是这两个人都是练家子,她没跑出去几步,这又重新被扯了回来。
晏殊奋力挣扎,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两个女人用铁链锁住,强迫把饭喂进她嘴里。
她咬着牙不咽下去,那些人就给她灌水,谁也也不知道掺了什么,味道难喝的,让人想连连作呕。
没多久,晏殊就感觉胃里撕心裂肺的痛,那两个人已经放开了她,可能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脑子昏昏沉沉的。
晏殊不相信自己就要这么死了,可是她没法控制自己沉重的眼皮,清醒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两个人向隔壁士子的牢房走去,恐怕要用相同的手法来毒害那士子。
阿卫,为妻对不起你,恐怕这次要先你一步而去
还想着入朝做个小官,侍奉祖母祖父,有机会的话就报仇,没机会的话就和卫如切白头偕老,也算好好的过了这一辈。
可变故总比计划来的快,让她猝不及防毫无准备的就被毒害,心有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那两人用相同的办法在隔壁操作一番后,便锁上天牢的门离开,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
还没过多久,就有一小队人从暗处出现悄悄的抬走了晏殊和晏荀的尸体,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离开。
周清拢着袖子站在揽月殿中,看来凰座坐着的女皇陛下,心情十分复杂。
继承了皇位又如何,那御王阴毒的很,从小就给新皇下慢性毒药,每当要发作的节点,她就会偷偷找机会给新皇喂点解药,以此让当事人自己都察觉不到状况。
直到后来,先皇要去世的那两年,两个人彻底闹掰,御王就想除掉新皇,自然是断掉她的解药,甚至把唯一的药方都给销毁了。
新皇认识一位神医,那位神医延缓了她的病情,但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根治的方法,并且断言,近期就是新皇的大限。
她才登基一年,就面临着这样的处境,几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还是知情的周清劝解她多时,才把人劝好,并且决定要加速培养长女作为下一位继位的人。
“周爱卿。”新皇看着孤寂的坐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