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两个耿直的,直接捧着玉牌站了出来。
她那脚步声铿锵有力,晏殊很怀疑她在鞋底加了铁块, 才能走出这样听上去就很坚定不移的步子。
“陛下,仅仅凭借样貌就将人定为探花,是否太过不妥会让大殿上其他二百九十九名学子寒了心啊。”
新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大臣, 她说话虽然耿直的不要命, 但却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不过她今天不打算给晏殊正名, 且让她先顶着花瓶的名头过一阵子看看。
于是乎,新皇向自己左下看去, 手在空中虚抬了一下说道“周爱卿,您觉得朕这个选人的方法怎么样”
周清面不改色地站了出来, 拢着袖子表情相当严肃,在场之人有一部分知道她和晏殊的关系,正想看一场大义灭亲呢。
就听她说道“臣认为陛下选人的方法非常好,臣无意义。”
刚才还乌泱泱的讨论声一下子销声匿迹,众人就像脖子被打了结的鸭子, 气都有些喘不顺。
周文相前半生两袖清风, 气节傲然, 就算回来之后做事方式有些不同以往,但总的来说也算是个正直的人。
结果她今天就亲手打碎了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印象,以公谋私当堂附和陛下选她孙女做探花。
谁不知道那晏殊以前是在山沟沟里呆着的, 乡试掺水的不能再掺水,这次会试考了第三更是离谱的很。
这么一想,大臣们看新皇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她们陛下刚登基势力不稳,想借周清的手来对付御王,却没想到是引狼入室,现在都已经被逼成这样了。
先别论周清以前怎么样,且说她现在孤家寡人的,就这么一个孙女,就算再怎么像个花瓶,再怎么烂泥扶不上墙,她也得使出浑身解数让家族香火延续下去。
有了这种原因,做再不合理的事也都是有迹可循的了。
新皇心里跟明镜似的,眼睛半睁着把场中朝臣的表情都看了个遍,这还没算完,她又指着一个人问道“吴爱卿觉得如何”
吴郯雁也拢着袖子,动作如出一辙,不顾周围的人对她疯狂使眼色,非常坚定的说道“臣复议文相大人。”
她这队站的明明白白的,从来就没错过。
“很好,既然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那就这么定了下一个学子上前来。”
新皇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就又挥手再叫了下一个人,这一顿操作迷了大臣们的眼,就连旁边的皇女陈悦瑾都看的目瞪口呆。
晏殊能明显感觉到,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周围的士子看她的目光就完全不同了,羡慕嫉妒恨种种情绪皆有。
还有那些个站在两边的大臣,眼神里跟带着激光似的,恨不得在她脸上戳出两个大洞才算完。
她自觉有能力可以用正规方式获得探花这个名次,可是女皇却当众这样做,这不明摆着整她么
难不成这位女皇陛下,表面上打算重用祖母,实际上心里却不放心,所以直接敲山震虎拿她开个刀
别看她今天因为女皇的一句话就成了探花,明升暗降这个成语用在这太对了,明着对她好,可实际上就是想让她招人妒忌。
新皇的问题都很简洁,三百个学子还没到中午就被考校完了。
许邯今天格外的镇定,回答问题异常顺溜,向大家展示完自己的才能之后,被女皇钦点为状元。
按照现在大臣们的心里活动来讲,她这才叫实至名归。
记得前几十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