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没有一出房门就看见一头驴的,尤其是那驴还有很多排泄物要处理。
这古代连个下水道都稀缺,要走老远的路倒到城外面去,实在是麻烦的紧,而且味道难以言表。
晏殊点灯熬油读书,少年无事就发呆,不然就看着她,困了就睡。
一夜无话,第二日继续赶路。
“吁”
忽然马车剧烈的晃动一下,少年一个没坐稳,直接倒在晏殊的怀里。
后者也没有防备,手上的书从车子里面甩了出去,为保持平衡,还不小心扯开了衣服。
少年紧张的闭眼,感觉手上的温度和触感,立即脸红的把手拿开。
“你脸也贴在上面呢,只拿开手有什么用。”只听晏殊的声音幽幽从头顶传来,少年心中一惊,赶紧睁开眼睛。
现在自己刚才下意识的用手护脑袋,如果手能感觉到,那脑袋必然是跟手在一处的。
而他现在的脸,正贴在
他赶紧费力的把脑袋抬起来,坐直身板,佯装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晏殊也跟着坐起来,脸上表情淡定的不行,实则心中已经痛的滴血,那个地方被坚硬的脑袋撞一下要疼很久的
她不敢表现出来,怕少年慌张,只好暗搓搓的揉着。
“为何突然之间停车”她问道。
外面驾车的马妇掀开帘子,将她之前被甩出去的书递过来“娘子,前面有一女一男在路中间,我才不得已停车的。”
这年头就有碰瓷的了晏殊感觉那里的痛感缓解一些,才向外看去。
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子,身后背着个大箱子,一看就是书生用来装书的。
那女子怀里抱着个男人,应该说是个男孩,因为他看起来比卫如切还要小一点。
女尊的书生都有这种爱好么年纪轻轻的还读书呢,身边就带着人。
马妇见到晏殊皱眉,很自觉的转过脸去跟那拦路的交流。
“不知小娘子可否让一让,我家雇主前往通州省赶考的,路途遥远,不便耽搁。”
站在路中间的许邯眼睛一亮,自从她看见从马车里面甩出来的书,就知道马车中的人八成与她同路,现在确定下来,自然是十分开心。
她抱着怀中的人儿,没有可以用来行礼的手,就微微躬身说道“不瞒娘子说,我也是去通州省赶考秀才。”
“我家小弟与我一同去通州,我二人已经走了十多日,小弟在路上突然昏倒,实在没办法才站在路中间拦车,对不住对不住。”
晏殊没说话,在等待她的下文。
果然听许邯继续说道“不知可否,可否搭乘娘子的马车,我只需带着小弟到最近的医馆就可以,到了我们就下车,求,求你了”
只听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弱,等说到最后的时候,晏殊若不是一直盯着她的口型,都猜不出她说的是啥。
晏殊观这女子,衣裳带着几块补丁,但都用同色的布缝补的,并不是很显眼,衣角上布满灰尘,倒是符合她说的走了十多天路。
此刻那女子正面色通红,似乎求人对她来说,是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以至于她后面的求字说的自己都快听不到。
但为了自己的弟弟,她再怎么样窘迫,还是表达出来了。
马妇见晏殊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不愿意的,出言就开始赶人“别挡在路中间了,咱们都不容易,也别互相为难谁。”
许邯咬咬牙,看向帘子后面阴影中面容不真切的女人,咬咬牙就要抱着弟弟让开。
就听那车子里传来一道平和的女声“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