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用他来牵制外戚势大野心勃勃的二皇子。
“那五弟可有好的见解”
李承鄞手轻扣茶桌,将心中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脱出。
“皇兄要知,比皇帝更难当的,是太子,比皇宫更危险的,是东宫皇兄若想随心所欲,一展理想与报复,唯有,再上。”
李承稷闻言似惊恐一般后退几步,踉踉跄跄跌坐在塌上,他如今已是太子,面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上,那便是皇帝
“五弟,何出,何出此等狂言”
李承鄞亲手斟茶送进李承稷的手中,他急忙喝下一口微热的茶水,才能平复心中的震惊。
“承鄞知道兄长的满腔抱负,知道兄长想要清理前朝波诡云谲下的一团污秽,豊朝境边更有朔博丹蚩虎视眈眈,还知道兄长想要还豊朝一片光明,太平盛世。而这一切,都是身为太子的兄长,做不到的”
李承稷如醍醐灌顶般醒悟,是了,这所有的一切,他的满腔抱负,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才会得到实现,只是太子的他,无能为力。
“五弟,你是知道的,我没有强盛的母族支撑,朝堂上更无大臣倚重,就连父皇,父皇都更偏心二弟,你说,我如今该如何”
没有任何太子是不想早一点坐上那个位置的,现在有人告诉他,他可能有机会能早些坐上那个位置。
想想都让李承稷心如铜鼓,却也是六神无主,毫无计策,他只能将所有希望放在这个和他从小便交好更对他舍身相救的五弟身上。
既然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李承鄞自然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计划说出。
“什么你要我去向西洲求亲”
李承稷惊讶万分,西洲不过边境小国,在丹蚩和朔博之间夹缝生存,只能依靠和亲来平定维持局势,他身为豊朝太子,怎能向西洲求亲
李承鄞不由暗暗握紧了手心,想打人,又不能打谁说是让你求亲,那是我未来老婆,轮得到你
“兄长误会了,这只是计策。西洲王与其王妃,育有一嫡女,排行第九,人称西洲九公主。年芳二八,其母是丹蚩王的女儿,深得丹蚩王与西洲王的喜爱。若我豊朝以皇子正妃之位为聘,自然能加深豊朝与丹蚩西洲之间的关系。如同当初的明远公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李承鄞语未尽,李承稷就迫不及待说了,如果这个九公主真有五弟说的那般得丹蚩与西洲重视,对他而言确实有一番好处。
但是,正妃之位他已经有了太子妃了,如今的太子妃与他是少年夫妻,情深几许,他是万万不会舍弃的。
“迎娶这位九公主的好处所在,想必不用臣弟多说,但是弊端,确与皇兄大大有碍”
太子不明所以皱眉询问,不是才说有利,又何来弊端就在他正想询问之际,外头传来一阵急忙的敲门声。
“太子殿下,五殿下,陛下有旨,宣两位殿下上前朝议事。”
“孤知道了,立即前去”
太子还想再问,李承鄞抬手打断了他。
“兄长若相信我,待会只要兄长主动向父皇提求亲一事,接下来的一切由臣弟做主。臣弟自会替兄长鞍前马后,鞠躬尽瘁”
太子闻言果然眼泪盈眶,心神动荡,两只手止不住拍着他的肩膀,感动之意已不由言说。
见此李承鄞不由一笑,太子温良敦厚,虽然这点在一个皇帝身上并不合适,但是他看中的就是这点。
若太子和那二皇子一般张扬跋扈,心狠手辣,那他只能另择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