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她双手执了鞭子,面色不再凶狠,而是笑吟吟地望着杜玉楚,神情高傲,美丽的眸中尽是不屑与藐视,“不过就是好运的可怜虫罢了,你以为嫁进镇北王府,就有恃无恐了吗这才是刚开始而已但愿过些日子,你还能笑的出来。”
秋日里的阳光并不灼热,洋洋洒洒的落在厅内,本该是个慵懒的午后时光,最适宜小憩,今日的糟心事儿,一茬接着一茬,杜玉楚觉得实在是有点糟心。
杜玉楚无奈,这个公主真是怕是个铁憨憨,眼神也随之冷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嗤笑一声,摇摇头“我笑不笑,这不是公主你说了算的。倒是公主你”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你身为一国公主,却是没有半点公主之仪,只会仗着权势欺压于人。就算我整日冷面,也远远好过像你这样无理的野蛮之人。”
“你说什么”
阳光洒在姜清婉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烟沙,施着粉黛的小脸也是明艳异常,但此时却因为杜玉楚这句话,立即动怒了,俏脸也因这凌厉又凶狠的神情而显得有些扭曲。
“你竟敢说本公主无理告诉你,这天下间还从没有人敢说本公主是野蛮人”她看着杜玉楚,握着长鞭的纤细手指因用力而血色褪尽,恨很地道“你最好收回这句话否则”
说话时,她语带威胁,拉直了手中长鞭。
杜玉楚也来了脾气,撇唇一笑,不屑地道“古有文字狱,难不成公主今日要治我个言语自由罪吗天下虽大,却从没有人能逼我说我不愿说的话,公主你也如此。”
姜清婉怒从心起,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长鞭直直地朝杜玉楚挥去。
杜玉楚心下一惊,本能反应地伸手去挡,却被本该坐在椅子上的姜承昭忽然抱住,替挡了这一击。
突如其来的变故,像雪后初晴的冬日,湖边矮树上的积雪落在湖面,泛起了点点涟漪,还来不及深思这种感觉,就瞥见姜承昭手背上一道鲜红的鞭痕,硬生生地扯开了一道口子。
血滴渗透开来。
杜玉楚回过神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头痛欲裂,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虚汗,有些脱力地倚靠在姜承昭身上,吼道“来人将她抓起来”
姜清婉一听,容颜顿时阴沉了下来。
“大胆,我是皇家公主,我看谁敢动我”她怒道,扬起长鞭,再次对着杜玉楚狠狠挥下。
她那动作十分狠辣,力道凶猛,鞭鞭阴毒。
就在姜清婉刚要得意的瞬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身穿靛青色窄袖出现在大厅内,毫无预兆的地朝她出手了。
仅仅只是一掌之力,姜清婉便被他毫无还击之力地拍倒在地,口吐鲜血。
思绪已经开始迷糊的杜玉楚“”
虽然她现在是很讨厌姜清婉,但是比起明着杀人,她还是喜欢暗中下黑手呐。
最重要的是老兄,你又是哪路神仙啊
你都将她打得吐血了,你这到底是帮我,还是要陷害我吗
脑海中划过最后一个想法,杜玉楚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你”姜清婉痛苦的拖着身子,看着“装晕”过去的杜玉楚,死咬着牙,面目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狰狞。
当杜玉楚醒来时,已经过了酉时。
窗外,已点上了灯笼,灯火通明。
“王妃醒了”片刻,清风挑开帘幔,跟她说明了太医诊断出她突然晕倒的原因是怒急攻心加上疲劳过度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