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
这陌生的触感让杜玉楚的心跳猛然加速,一双极好看的杏眼都瞪大了,蒙上了一层水光,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
这是她的初吻
还是这么好看的男子
忽的对上眼前这一双比繁星还要璀璨,虽没有睿智,但却清澈干净的眸子,杜玉楚心中突然涌上来一股罪恶感。
他还是个孩子。
这个认知让杜玉楚在这一刻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上方这个“孩子”推开。
“娘子,你干嘛推我”姜承昭被推的差点跌下床,顿时用委屈的眼神控诉着杜玉楚对他的“暴行”。
杜玉楚被他盯的不自在,准备钻进被窝装死成鸵鸟,可是又不自觉的瞥见了喜娘留下来的白绸,愣愣的出了神。
“娘子,你怎么啦”姜承昭不满自己被忽视,皱着俊脸问。
“我在想今晚是让你痛,还是我痛”杜玉楚正苦大仇深的盯着那段白绸,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啊,娘子你要对我做什么”
看着不断退后,一脸惊恐的姜承昭,杜玉楚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内心极度崩溃。
半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种事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子主动吧。”
索性也不管喜娘退出房间前那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怎么说她也是候府的嫡出姑娘,父亲还手握重兵,明日进宫总归不会有事。
“那个,时候不早了,睡吧”说完,杜玉楚就自己钻进了被子里。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头上顶的发饰太多,还是自己不甚酒力,她觉得现在头有点晕晕的,也不管姜承昭愿不愿意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不一会,杜玉楚就自己进入了梦乡。
“娘子,娘子”
姜承昭脆脆的唤了几声,她也只是轻轻咕哝一下,没有任何反应。
姜承昭静静地站在床边,背光而立,神色难言地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而他原本干净而清透的眼神此际却是渐渐深邃,犹如黑暗中的宝石一般,隐隐带着一丝晶亮的光芒。
看着身上正穿着的这套喜庆的大红色喜服,他摇摇头,某种难以言喻的光彩,在黑眸的深处闪烁著,似有寒冰凝结,经久不化“呵,杜玉楚”
他的声音优雅动听,轻缓若流泉,听不出喜怒,只是带着谁也不曾窥见的诡谲。
可惜的是,杜玉楚早已进入了梦乡,平白错过了他此刻卸去伪装的一幕。
如此模样,与之前那副天真痴傻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大相径庭。
明月高升,繁星入了云层,夜色渐浓。
整个世界仿佛都进入了休眠状态,静静的。
而躺在杜玉楚身边本该睡着的姜承昭却睁开了眸子,透过厚重的帐幔,看着屋里火星摇曳的龙凤烛,神色不明。
忽然一个胳膊横在他的胸口,一瞬间,多年习武的本能,让他翻身顺着胳膊右手掐上了它主人的脖子。
感受到掌心中滑腻的触感,跳动的脉搏,姜承昭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新婚王妃,不知想到什么,眸色逐渐加深,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厚重的帐幔中传出。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姜承昭掐着脖子的手一松,却还是没有放开,昏黄微弱的烛火下,姜承昭神色复杂的看着先前喝了加了料的合欢酒,依旧睡的香沉的新婚王妃。
看着那张毫无防备、睡的香沉的脸,姜承昭微微整了整情绪,有种说不清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