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回去吗”
她有些疑惑,眼看前头的路越走越窄,甚至入了皇宫的最深处,道两边的花草枝叶修剪的并不整齐,甚至有些萎黄,脚下的石板路也有些断裂开来。
“带你去见个人。”
李乾徵步伐不停,语气有鲜少的柔软,“一个对本王很重要的人。”
她心里咯噔一声响,被攥住的手突然有些滚烫,对徵王很重要的人会是谁呢,她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的问。
“那个人,对王爷很好吗”
“当然。”
“哦。”
江吟婳不着痕迹地抽出手,默默低着脑袋,有些怏怏不乐。
她在徵王府这么久了,还没听说哪个人于徵王爷来言,是极其重要的。
“怎么”
极其敏锐地察觉到江吟婳有些不开心了,李乾徵蹙眉,走到一扇老旧掉漆的门前,弹了下她额头。
“那人,是、是谁啊王爷很喜欢他吗”
为她推开老木门,进了个破败的殿宇,内设三个校园,一进去李乾徵便笑了。
“本王喜欢谁,你还不知道”
原来这小女子是犯猜忌,吃醋了。
江吟婳白皙如雪的面颊泛了点点红晕,她静默无声地跟在李乾徵身后,到了青园,便听见传来浣衣捶打声。
“这天越暖和了,娘娘的腿疾还好吗”
屋中传来一阵谈话声。
“咳咳,好、好许多了。不知、知道我的徵儿,此时如何徵王”
推开漏风潮湿的柴扉门,江吟婳才顿然察觉,自己身在冷宫
二人一进那青园,便有霉酸味扑面而来,穿青衫粗布曲裾的妇人绾着单髻,见到李乾徵便惊得将手中捶衣的棒子掉在地上了
“原来王爷要见的是生母。”
后知后觉的江吟婳,看着那与李乾徵三分相似的面容便恍然大悟了。
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娘娘安好。”
“这、这位是”
何静璇在冷宫住了二十年,鲜少保养,却有与生俱来的好皮肤好相貌,身姿纤细,还在滴着洗衣水的指尖,指向江吟婳,半疑半猜道。
“可是徵王妃”
李乾徵唇齿动了动,咽下满腔情绪,淡淡嗯了声 ,终是幽幽地叹口气“母妃,受苦了。”
何静璇眼中闪过一瞬的落寞,害了声,强露笑颜,却还是哽咽了。
“有你这声母妃,我便不苦了。怎地今儿又来了你父皇不喜我,你若是屡次来看我,更是会惹他厌烦的”
屋中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过后,突然急急窜出来个人,便是之前和何静璇谈话的方嬷嬷了。
她跑出来,便跪倒在李乾徵面前“老奴还以为听岔了,原真是徵王来了”
“方嬷嬷免礼。本王不在的时候,有劳你照顾母妃。”
“害,王爷说的是啥什么话老奴从娘娘出嫁时便跟着她了,定会好好服侍。”
江吟婳一直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三人身后,微笑着聆听,心想徵王也有卸下面具、卸下满身铠甲的时候。
何静璇有意无意地扫量她,柳叶眉一挑,和善地握住江吟婳的手,笑的和蔼“孩子,你家父是谁”
“家父是江将军。”她抿唇笑着,恭敬答之。
只是个将军之女何静璇完美的笑容微僵了会儿,便又慈爱地讲“挺好的,与徵王甚是般配。只要你们好,我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