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营的人把每个角落都守得死死的,何迹环抱着一把剑,半倚靠在树干上闭眼小憩,一听小厮说话,便翻身落地。
揉揉睡眼惺忪的眼,似有些诧异“王妃万福。您怎么出门了”
“为何周围那么多人吵闹”
江吟婳紧了紧大氅,黛眉微拧,颇有些担忧,“是出什么事了”
见何迹摸了下脑袋,要打马虎眼,她又重了重语气“说实话。”
何迹哈了一声,笑了笑“王妃,您想多啦,没有出事的,放心好了。”
“就算是多大的仇仇,也不至于打人啊难道他是王爷就可以视人如草芥吗”“把人打残了,必须负责”
诸如此类的话,一声盖过一声,江吟婳听的真真切切,何迹暗叫糟糕,赶紧解释。
“他们是沈太傅雇的刁民,要不然有几个人敢冒死来徵王府闹事。您不要往心里去。”
所以,是因为白天里,李乾徵打残了调戏自己的沈家成,被人追责了。
江吟婳心下沉,略发慌地吞了吞口水,她脚尖黏在地上,进退不是,既然徵王是为保护自己才惹下的祸,那她也该一并承当。
可,她没想到事态那么严重,竟有人半夜都来围堵。
“您真的不必担心”
何迹指了指恹恹欲睡的羽营部下,笑着。
“今夜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大家都见惯了的小伎俩,明日才是硬仗,所以大家都在养精蓄锐。咱们王爷背的黑锅多了去了,对付这类欲加之罪,早有经验。他自有自己的思量,处理这类事,王爷还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常年背黑锅
江吟婳微抿唇,听得有些心疼,生母是弃妃,母族全被流放,从小遭皇帝厌恶,真不知道拥有一个这样童年的徵王,是如何走到今天的 。
“就算咱们王妃不担心,可他们那么吵,王妃怎么睡得着啊 ”
细细看,慎之的眼圈也有些发黑,她哎了声。
“这好办。”
何迹了然的勾唇一笑,转身便黑了脸,大呵“全部集合,清人,把嘴巴给我堵上”
一声令下,羽营的人全部打起精神,步履整齐的走来。
只见小厮把大门打开,气势汹汹的羽营纷纷亮剑,门外一边打瞌睡一边骂娘的人群,瞬间惊愕。
更有甚者,后退好几步。畏畏缩缩的看向大打开的徵王妃,往里面探了探头。
看到个清丽婉约的女子,穿着雪白里衣,披着丹红芍药绣大氅,清清艳艳,正面色冷静地看着他们。
“何迹。”
“属下在。”
何迹正欲把这群人赶走,被江吟婳阻止了。
“瞧瞧,这就是断袖王爷的可怜王妃”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藏在人群中嘲讽。
另有人阴阳怪气的附和“你不怕死啊闭嘴吧,就算人家是断袖的王妃,也不是你这等屁民可以评价的”
“反了天了”
何迹当即火了,一口一个断袖王妃,不是故意让王妃难堪吗使个轻功跃去,便要抓人,那些人立马四下逃窜。
“等下。”
江吟婳眸色深沉如夜,夹了点微寒,樱唇咬咬嘴角,她使劲掐着丝帕,声音中掺了点怒。
“把他们的衣服脱了,堵住嘴,集中在门口冻一夜。”
何迹还以为好脾气的王妃,这下动怒了会开个大招,狠狠的收拾这群刁民呢。
结果,只是冻一夜
好温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