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婳算是摸熟悉徵王的一些性子,越瞧那挺立的背影越是想笑。
等二人下小舟,江吟婳竟然看见面前站了两个人,和她还有李乾徵,长得一般无二。
穿着打扮也很是相似。
那相同的二人撕下面皮,江吟婳才知是何迹派羽营的人伪装的,在他们去锻造厂的时候,是这两人代替他们和大老板周旋,争取时间。
“禀报王爷,羽营令牌,我们已经追回。在沈太傅身上,当时我们一去就夺到了。”
跪地的女人,浑身黑衣,恭敬地把令牌高高呈上。
李乾徵接过令牌,确认无疑后,看了江吟婳一眼,揣在腰间。
果真,他没把令牌给自己了,江吟婳想令牌那么重要,自己也还是不要收着好。
“你要不要”
没成想,李乾徵又掏出来,在手中掂了掂,挑眉。
“不了”江吟婳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双手也推拒,如临大敌般。
“这东西掉了确实很麻烦,至于你拿着”
李乾徵顿了下,有些嫌弃,“确实很不让人放心”
江吟婳脸蛋有些不好意思地发烫,她确实不会武功,令牌容易被抢也是事实,关于李乾徵对自己的鄙视,她咬咬牙,接受了。
“青雉。”
“在”
地上跪着的女人,依旧是低着头,言简意赅的很。
“此后你便跟着王妃吧。”
“是。”
略迟疑了下,青雉点头,倏地站起,浑身苗条纤细,腰间配了把上好宝刀,胭脂腮红未施,却异常白皙,扎着高马尾,不言苟笑。
冷冰冰的。
何迹心跳如鼓,羽营堂堂副统领便被这么送人了吗
但江吟婳并不知晓青雉的实力和地位,只当是李乾徵善心大发,虽然没给自己令牌,却给了专人保护,还是很好的。
她勾唇道谢。
两人一同回府。
何迹跟在李乾徵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旁观徵王的脸色。
发现李乾徵在和江吟婳分别之后,脸色就越渐黑沉,甚至那双一向冷静惯了的丹凤眼里,偶尔迸发杀意。
他便知道,脚下的这片京城土地,又要乱上几分了。
李乾徵忍辱负重了多年,在黑暗中囤积力量,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可就在最近,他的行事作风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李晟宇屡次暗杀江吟婳,派密探进徵王府,还抢夺羽营令牌,徵王摧毁他的底下兵工厂,其实已经算有些撕破脸皮的意思了。
在凤鸾殿。
金碧辉煌的正殿中,宫女们掀开翡翠玉珠门帘,端去一盘盘上好的糕点、茶水,个个屏气凝神,压根不敢大喘气,生怕得罪了这高位上闭眼扶额的女人。
沈太傅、宇王妃、李晟宇各坐两边。
“老臣斗胆猜测,摧毁兵工厂的事情,是徵王做的。”
沈太傅喝了杯茶,想起昨天的事情,脸色就没好过。
皇后听了,依旧闭眼休息,不说言语。
一边的徵王妃,连忙接话题。
“如今令牌被抢回去,刺杀江吟婳失败,这三件事的共同参与者都有徵王一定是他干的”
音毕此处,皇后额前的太阳穴,鼓动了下,不耐的咬了牙,睁开眼,看宇王妃一眼。
宇王妃便被悻悻地闭嘴,规矩地退到李晟宇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