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笑。
他伟岸的身子,有过刹那的仓皇,下秒,他便脸色冷了些,只听见江吟婳自艾自怨地捂着小被子。
“慎之,我本来就不讨徵王喜欢,眼下还患了眼疾,又被人处处讲闲话。我看,我还是得早点拿着休书,免得日后久处,惹了王爷厌弃,日子只会更不好过的。”
慎之大叫不好,就算小姐再怎么想要休书也不该现在说啊,她惴惴不安地瞥了王爷。
又看到江吟婳就面露忧思。
“王爷是个断袖,那日遇到心仪男子,指不定会扶正,我早些要到休书,总比日后被赶好。”
“本王不点头,就算你有休书,旁人也绝不敢碰你。”
李乾徵冷不丁打断,只觉丹田内气海翻滚。
这下可把江吟婳给惊到了,机警地四处张望,忆起自己失明后,又颓然叹口气,满脸涨红,想要辩解下。
可李乾徵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目光冰冷。
“明日父皇母后回来,你自己做好准备进宫”
“可小姐患了眼疾,只怕不便前去。王,小姐需要多休息,要不改天呢。”
慎之连忙跪下。
“区区眼疾算什么”李乾徵冷漠地看着慎之“边关战士断胳膊断腿都是常有的事”
说完,他气场凌人地出去了。
江吟婳自知那番话当着李乾徵说,有些不妥当,毕竟男人一向都是要面子的。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徵王爷本来就是断袖,会把心爱男人扶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默默叹口气,本想着患眼疾可以好好休息的,但眼下得罪了李乾徵,只怕短时间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一夜冗长,江吟婳心事重重地睡着了。
再睁开眼,慎之便端着滚滚热烟的洗脸水进来,推开窗,冬雪已停,可大地还是银装素裹的,树冠草尖都压着雪。
江吟婳晕晕转转起身,还想再睡会儿,便听何迹敲门。
“属下给王妃请安了您若是还没起,可抓紧时间吧,王爷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她便只好匆匆忙忙收拾好,画了个浓淡相宜的妆容,轻点粉唇,盈盈动人。
到府门口,慎之瞧见马车内外的棱角处,都用丝绸软包起来了,包括茶桌、凳子、车窗
江吟婳毫无察觉,上了车,端坐在小角落,她想自己还是不要乱动,免得又磕着碰着,默默推下车窗。
李乾徵以为她摸到了车窗棱角软包,执书卷,声音泛寒“最近流行马车软包的风格,别自作多情。”
江吟婳很茫然,哦了声,问“那您是把棱角都软包了吗”
徵王面色清冷,心里犯别扭,不知怎的,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