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徵脸拉下来, 叹口气, 揉着太阳穴,没好气地走向床榻。
他身形一晃, 竟不像是撒谎,江吟婳连忙扶住他,见李乾徵清俊冷潇的脸上 染上几分病态, 她抿唇问。
“要紧吗我还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李乾徵一坐下,便病恹恹地倚在床桓处,幽幽再叹气“水。”
江吟婳忙不迭从桌上倒水, 见水是凉的,她又奔忙着寻来热的, 一来二去,李乾徵竟靠着靠着, 要睡着了。
“王爷今天瞌睡怎么那么多晚上我回来你便在睡, 眼下又要困过去。”
刚刚还理直气壮地找自己错处,看起来精神蛮好, 可眼下
李乾徵接过水,一饮而尽,还是微眯着眼睛,这样子病恹恹的徵王,她到是少见。
一摸头,烫的江吟婳皱眉“王爷你发烧了记忆里我从来不记得你生过什么病。你难受吗我净说瞎话, 这么烫能不难受吗哎,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手腕被人攥住,一把拉入怀中,李乾徵摇摇头“区区风寒,算什么 ”
他只是黎城大战多日,风尘仆仆赶到这里,又昼夜不分地寻找她,太过劳累,再去治水风大、水冷,病钻了空子而已。
素日里,他不生病的 。
“别忙了,本王没事。捱捱就好了。是药三分毒,小病小痛,不屑吃。”
这也像战神徵王的风格,江吟婳雅秀的柳叶眉微微蹙了下,不吃药总要做点什么,不然更严重了怎么办呢
她把一壶烈酒倒入盆中,浸透帕子,再拧干,含着浓烈酒气的布叠整成方块,颇为耐心地给他敷在额头上。
又取来热水,一碗碗排在桌子上“喝了吧,王爷”
“多喝热水总是有好处的,谁让你不吃药呢”
江吟婳叹气,一碗水递过去,李乾徵本不想喝的,又不忍看江吟婳那眼里闪烁着的碎星光黯然,便抓碗一饮而尽。
“咳咳。”
压抑不住的一阵咳嗽。
李乾徵把江吟婳推开“莫过了病气。”
“王爷,水”
第二碗、第三碗,,李乾徵在重要场合吃饭是很精细,优雅的 ,可这会儿,没别人,水喝多了也会反胃,几乎都是一饮而尽。
第四碗。
李乾徵猛地灌下去,正要说喝不了时,嘴里弥漫的苦味,几乎立马跳起来,扶着墙对准痰盂,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王爷”
“你第四碗换成了药,婳儿。”他眉宇紧锁,整张俊脸焦头额烂,喉咙处弥漫的苦越发涩起来,他哎道,“你不听话。”
“王爷压根不是不屑喝药,而是觉得苦吧”
徵王妃无意之间很了当地戳穿了事实,李乾徵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对药这东西,呃呃呃
李乾徵正喝水冲尽嘴中苦涩时,目光微亮,从江吟婳的以上拿走三颗糖。
那是江吟婳在庄姨那里拿的。
李乾徵手指修长,三下两下扔去糖纸,放入嘴中,也往江吟婳嘴里塞了颗。
甜味入嘴,李乾徵眉宇渐展,丝丝缕缕顺滑的糖汁填满口腔。
二人一起嚼着糖,四目对望,李乾徵盯着江吟婳,盯久了,江吟婳忍不住摸了摸脸颊,不解道“怎么了王爷怎么一直看着我 ”
还来
李乾徵快速摁住江吟婳的脑袋,又是一吻,舌卷过她的口腔,将剩余的甜味吮吸殆尽,吮的江吟婳浑身发软,袖中几颗糖,滑落在地。
二人的视线一起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