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没想地仰头喝光, 却辣的满脸通红,眼前事物摇晃起来“是酒”
她醉了。
醉的像半梦半醒。
只感觉有人怜爱疼惜地抚着她发丝,柔情似水地呵口热气“是不是断袖, 你马上就知道了”
床因为两人的重量,而上下晃动。
江吟婳醉的一塌糊涂,竟主动起来, 她嘿嘿嘿傻笑,环住脖子, 身段如水蛇般柔滑。
神志不清。
她只记得眼前人很温柔,是屡次维护自己的王爷, 她便如讨到糖的小孩子, 咯吱咯吱傻笑着。
“王爷,你长得真好看, 可身上”江吟婳面露憨态,双颊红润勾人。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这媚态,有多勾人。
小心翼翼又担心地看着李乾徵身上大大小小、半横交错的伤疤,像一条条小蜈蚣。
“看着嫌丑”
江吟婳拧紧皱头,汗水落满衣襟,在屋子中站定, 吞了吞口水,有些惊疑不定。
“是不是嫌丑”
被抓去的手,像被烫到那般,埋头下看,再看看他的伤痕,突然吓清醒了。
她快哭了“不嫌啊,我只是好心疼王爷的伤疤。你这么多年到底受了多少伤”
“本王问的是另外一个东西。”
噔
床桓咯吱咯吱响。
江吟婳呆若木鱼,离开李乾徵几米远,闭上眼,才不敢去看,特别害羞。
这床可真不结实。
李乾徵暗暗抱怨,改天让何迹重新定制个质量好些的床。
若因为今天这事儿,给她留下阴影,以后不愿意,就不好了。
渐入佳境。
窗外夜色极美,屋内,也是旖旎景色。
窗外的何迹,一巴掌打在青雉肩膀上“你给我蒙着耳朵,别听了”
“要不是担心主子二人安危,我我、我才不会在这会儿听”
青雉冷瞪他一眼。
听到二人声音,两把匕首直直飞出。
分毫不差地停在他们面前。
何迹呵呵憨笑,吓得赶紧拉着青雉跑,跑出十里地,才停下脚。
青雉甩那人的手,站在空地里待着,何迹生火烤地瓜,细心地送给她吃。
等到第二天。
江吟婳昏昏沉沉抓起被子“慎之”
慎之见李乾徵没醒过来,可不敢闯进去,只好离远远的不说话。
江吟婳半眯着眸子,睡眼惺忪,刚刚想下床,却被人像八爪鱼似的抱住。
昨晚
一想到昨晚,她轻咬嘴唇。
发现地上四处散落着衣服碎片,鞋也是东一只西一处的扔着,被单皱巴巴的不像话。
吓得江吟婳直接躲被子里,心跳如鼓。
“别缩被子里。”李乾徵将她头,从层层被褥中剥出,“别乱动。”
江吟婳披散着头发,总让李乾徵忍不住深抽口气,喉咙上下滚动。
吓得江吟婳身子僵的跟冰棍似的。
“王爷敌军来犯,您您是不是该起床了”
门外,何迹声若蚊叮,抱着脑袋,深谋远虑地开口。
砰。
李乾徵扔去一个花瓶,何迹庆幸自己捂住了脑袋。
也就只有他敢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地打扰了。
“我命可真苦”
何迹感慨,抱着一把剑默默站在边上等李乾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