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听了觉得好笑,家属语焉不详,的信息也是半真半假,如此不配合,屁的早日破案。
作为目前唯一的嫌疑对象,出租车司机张大伟很快便被带回了警局,楚辞拿了本子和笔亲自审问。
“姓名、年龄、职业”
叫做张大伟的中年男人坐在楚辞的对面,穿一件洗旧的天蓝色棉质t恤,耷拉着脑袋,精神萎靡,有气无力的回“张大伟,今年53,职业出租车司机。”
楚辞扫到张大伟t恤左胸上的徽章图案,以及徽章下面芦城大学四个漂亮的书法字,继续问“昨天上午七点到九点,你在哪里”
“在三医院给我儿子拿药。”张大伟平静的说。
楚辞放下笔,看着张大伟,陈述“我们在医院大厅现场的碎玻璃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纹。”
“喔,拿药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牛奶瓶。”张大伟抬头淡淡的迎上楚辞的目光,然后又重新垂下头看着桌面。
对张大伟的审问并不顺利,问他什么都答,但回答的内容真真假假就像事先演习过一遍,说话的语气也是有气无力的状态,一副立马就能睡着的样子。
楚辞出了问询室,习惯性的想摸出裤兜里的火机,想抽根烟,但想起来最近在戒烟又将火机重新揣回裤兜。
秦邯跳过来丢给他一片口香糖,“老大,吃这个。”
楚辞看了眼包装,草莓味的,犹豫了下才剥了放进嘴里。
“我查了张大伟的家庭情况,两口之家,妻子早逝。有一个儿子,学医的,不过年初被查出得了肝炎,还是重度,昨天到医院确实是拿药,家里所有的开支都靠他开出租车勉强维持,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刚交班准备回家睡觉。”
秦邯看着问询室里已经睡着的张大伟十分同情,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老大,我觉得他不会是投炸弹的凶手。”
楚辞看着张大伟胳膊上的几条类似抓伤的血痕没发表看法,他只是想起景月给他的尸检报告上有写,在王文浩的指甲缝中发现一些不属于他的带血皮肤组织。
他吩咐了一个刑警,让人不要进去打扰张大伟,让他先睡会。
然后他指指秦邯,“你,跟我去法医室。”
秦邯立即收起满脸的同情大叫“我不去,打死都不去。”
整个警局他最怕去的地方就是技术科的法医室了。
楚辞冷冷瞥他一眼,离开。
秦邯立即秒怂,跟在楚辞身后像一只刚学步的小鹌鹑,步履蹒跚。
一边走秦邯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昨天就不该在群里说老大的坏话,这下子遭报复了吧。
临近下午两点正是日头高照全天温度最高的时间,但解剖室里却透着一股凉气,楚辞穿的还是昨天的t恤,胳膊露在外面被四周寒气一刺立即冒气一片鸡皮疙瘩。
秦邯抱紧了胳膊紧紧跟在楚辞身后,半点不敢乱瞄。
景月依着楚辞的要求找到死者王文浩的尸体,掀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一张布满暗红色血斑且水肿的脸,她说“活人会说谎、会隐瞒,但尸体不会。”
说着她用戴了橡胶手套的手用力的掰动王文浩的左臂,将手臂外侧展示给楚辞看,“死者的手臂外侧有大面积皮肤被强酸腐蚀,根据腐蚀度可以判定是死者生前24小时内所造成的。而死者脸部和腹部有多处因软组织损伤造成的皮下血管破裂所形成的血斑,说明死者生前曾与人有过肢体冲突,这与他手臂外侧的皮肤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