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谢远。
只是个陌路人而已。
姚嘉人没想过要和一个陌路人有什么爱恨情仇。
来hao是想要想重新开始人生。想学着用最刻薄的面目来抗击恶意;也想学着用最荒唐的行径来获取温暖。
想放纵地贪一晌之欢,对象并不需要是特定的谁是程慎,也只是因为他恰巧踩准了节律,不偏不倚地出现在姚嘉人的欲壑边缘。
这个陌生人善良、简单,所以姚嘉人想骗个拥抱过来;行至动情处,又想骗个吻。
“你是对我也有点好感吗”
“没有。”姚嘉人否认“基于你情我愿取乐而已成年人都懂的规矩。别让我瞧不起你。”
并非在对程慎说,更像是对自己下的禁令。
可程慎听了,却板着一张脸,呆在床边站着。努力克制着愈渐焦躁的呼吸;盖在身上的浴巾早已方才忙乱的接吻中遗落在半途,坦白着不加掩饰的勃然怒意。
那副模样又让姚嘉人觉得自己过分可悔意不及萌发,程慎却默许了规则。
暗灯里,一个魂魄撞进另一个魂魄。
似痛非痛的异样触感都未付之明确的声韵,各只一声暗叹。
默契得就像两个爱了很久的人。
那场纵情之事很长很久;有欢愉,也有一种恶狠狠的快意。
结束后程慎先去冲澡,出来时他一脸焦急“我是不是把你弄伤了”或许他在套上看到了血迹。
“没关系,难免。”
以往的情爱里,也有人以见血而耀武扬威“我厉害吧”焦急着问“怎么办”的,程慎是第一个。
那傻样让姚嘉人笑了。
笑了好久。却不知道自己是在笑他傻,还是笑自己傻被摆放在潮湿泥泞里太久了,偶然沐得干燥的春风,都觉得不习惯。
赶走程慎之后,姚嘉人窝在淋浴下发抖。
每一次说的“不许破坏规则”,并非在对程慎说,而是在对自己说。
他是很温柔,可你还要爱吗
瞧你狼狈不堪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
从一场荒唐的游戏里,你还期待诞生最干净的爱可能吗
根据攻克的难易程度,每隔一段时间黑濑医生都会给姚嘉人一条新的医嘱。
他今天了第五点,是“别拒绝爱”。
姚嘉人回头看着床边,墙上贴着的那张生活向导,前四点都是黑濑医生的医嘱;而由自己多加的第五点“别再去爱谁”与医嘱全然相悖。
屋子里没有开灯,可天幕已经彻底暗下。
微弱的光线里,小猫在脚边围绕,用额头蹭着姚嘉人。
光学原理把人类带入全新的时代里,催动了一座又一座水泥深林野蛮地萌发、生长可在这片森林的昏暗的角落里,自己却为了“折光率”而湿了眼眶。
小猫似有什么察觉,颠颠地跑向玄关去。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开门时,程慎正拎着奶茶,逆着走廊里的光,咧着一颗虎牙冲姚嘉人笑。
“买奶茶的队伍太长,等的有点久。”
“没事来了就好。”
挟着初秋黄昏的风来,却蒸腾着一头热气。
被程慎拥抱在怀里的时候,姚嘉人没再抵抗。
最终众人很不够义气地先行离开了火锅店,直接转战去了ktv。
周末夜晚的三里屯儿车位难求。先在ktv门前让郑一下了车,陈攻花了二十分钟才在一公里处找到了停车点。
走到ktv按秋芒发来的包厢号找到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