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打量了一下这两人“什么事儿”
“不用你管”另一个态度蛮横“不该问的别问就说有没这个人有,就把他叫出来”
郑一笑了“求人办事儿不该是这种态度有,但是我罩着,有事儿跟我说。”
杨翊之前对自己心存不善,郑一没有护他的必要。
可这个关头上郑一揽过注意力,不是充大头;只是见来者不善,郑一不想让hao遭遇什么莫名其妙的纠纷。
“然后他们就把我叫进逃生通道,说要讲讲道理讲着讲不过我,就从袖子里抽出甩棍来把我给打了。”郑一是这般讲解来龙去脉的;但陈攻不用过大脑都猜得到,以郑一的愚蠢个性,他“讲道理”的方式应该也客气不到哪里去。
处理完手续取完药,陈攻让秋芒先领程慎姚嘉人回去“我想和郑一单独待会儿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然后把郑一带上了自己的车。
因为又牵扯上杨翊,郑一有点心虚,回公司的路上郑一一直抵着玻璃窗看着窗外,避免和陈攻有眼神交流。
不过感受着陈攻驾驭的均匀车速,郑一觉得特别心安。
郑一以为陈攻支开他们,是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可眼瞅着已经快回公司了,陈攻都没说话。
车子拐进地下车库的时候,陈攻才开口了,声音显得沉闷“怎么程慎是在地下车库的逃生通道找到你的他们把你一路拖下了十楼吗”
郑一“啧”了一声“非得问真让人没面子我那不得逃吗人家有甩棍啊”
陈攻想了想郑一从十楼狼狈跑到地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觉得郑一贱兮兮的“你不管惹得起惹不起都要惹,惹出事儿了你又要逃你这不是瓜皮”
郑一自觉在陈攻面前丢尽了脸面,又“啧”了一声,继续用脑门儿顶着车窗玻璃不肯看陈攻。
不看他,却听他在背后闷声说了一句“你小子,也挺给劲儿的。”
郑一这才惊得回了头“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夸我一句诶你”
掉眼泪了
陈攻刹了车,挂了倒挡把车利落地停进车位,解了安全带下了车去开了后背箱翻动着。
郑一还没回过神,平生第一次看见陈攻哭,几乎无异于亲眼目睹了世界末日一般。
把要找的东西拿在手里,关上后备箱,陈攻又坐回驾驶座来。
眼泪已经被要面子的他抹干净了,可余留的沉闷鼻息和通红的眼圈他掩饰不掉,于是他与自己执拗着不肯转过头来,把手里的东西丢在郑一怀里“你裤子上也都是涂料。换我的。”
郑一“哦”了一声,解了安全带,开始在局促的空间里脱下鞋袜,缓慢地褪起了裤子。
“我没生气,你不用这么不自在。”陈攻点了根烟摁下车窗“我说你小子挺帅,就是因为杨翊这事儿上,你的态度我以前不信你是个好东西,今天我信了。”
副驾这厢的“好东西”听完陈攻这番话,却更不自在了平时胆儿肥,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的自己,此刻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点害怕起来。
陈攻呼出一口烟,转过头来看着郑一。他脸上的擦伤此刻结了痂;新痂,所以殷红刺眼“你毁容了,连脸蛋儿这个优点都没了,铁定没人要你了你还说不打算追我了”
回想起方才冲陈攻开的玩笑,郑一一哂“逗你玩儿呢,还追”
陈攻也笑“追到啥时候啊”
“追到你不需要我追了为止。”
“那你追着了。”
“追着了就继续追”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