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人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突然的那个吻有多冲动。
可程慎没有抗拒,甚至于尽兴时,他反客为主地扳过姚嘉人的头,裹挟着被姚嘉人不慎点燃的侵略性,用生涩的动作相回应。
吻了好久,以至于无暇顾及烘干机“完成工作”的提示音,裤子被扔在里面无人管。
从阳台的洗衣间边换到了床前,吻了好几遍。
某个时刻,程慎松了口喘着粗气,问了姚嘉人一句“你是对我也有点好感吗”
姚嘉人看着他认真质问的模样,又觉得他傻得可笑,“没有。”
“那你突然亲我”
这一句不像是问话,更有点像是在发脾气。
姚嘉人看着程慎的眼神,突然从他隐晦的怒意里尝到了一种类似报复的快意。
扮演一次“坏角色”带给姚嘉人不错的体验,于是便继续任由自己冷漠“我没必要放感情在陌生人身上。你要喜欢,你就享受一下;你要不喜欢,我就不冒犯了。”
程慎看他“耍我”
姚嘉人摇头,向后坐在床上“没有谁耍谁,基于你情我愿取乐而已成年人都懂的规矩。别让我瞧不起你。”
程慎还扳着一张脸,呆在床边站着可姚嘉人知道他心里早怂了。
那怂样又让姚嘉人觉得有点可怜程慎努力克制着愈渐焦躁的呼吸;盖在身上的浴巾早已方才忙乱的接吻中遗落在半途,坦白着不加掩饰的勃然怒意。
看来程慎还挺喜欢自己带领他玩的这个游戏的。
喜欢可以。但要恪守规则。
那天程慎是凌晨两点多离开的。
玩得太累的关系,姚嘉人居然没服助眠药就安然入睡。
只不过翌日醒来后,姚嘉人才觉得平添苦恼昨天死咬着说自己没醉可没醉怎么就做了那么失控的事呢
摁开手机,显示9:12,起得有点晚了姚嘉人慌慌张张起床洗漱,临出门前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时才发现自己虽睡得晚,可气色意外地不错。
姚嘉人自嘲怪不得西游记里说蜘蛛精靠吸人精气活着至少在自己身上找到了实例。
不过蜘蛛精姐姐们活得通透从不轻易对臭小子们动凡心,哪怕再可口。
姚嘉人觉得这点要谨记。
陈攻的“感叹号”长好了。
晚上回到家洗澡的时候发现的最后一片痂也掉了。
为了纹身而剃掉的毛基本也恢复如初。以前肖恩说那一溜毛还挺性感;不知道换成是郑一,他会不会觉得恶心
之前被秋芒“强拆”的那台组装机被自己搬回了家里来打游戏用。摁开开关准备来几把的时候,程慎打来电话“陈哥,撸串儿去吗我请你”
陈攻伸手探进t恤里摸了摸肚子,确认腹肌的轮廓足够清晰,还不至于因为放肆一顿宵夜就毁于一旦“行。”
程慎家住的离陈攻家不远,两站地铁;男生出一趟门“手续”又没那么复杂,不到十五分钟,电话就又响了“下来吧陈哥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程慎肯定是有心事陈攻虽没郑一和姚嘉人那么敏锐,但这点道行还是有的。
几杯啤酒下肚,陈攻替程慎张本“和你那小玩伴怎么样了”
“哥我告诉你他也是男的。”
陈攻呛了一口啤酒,差点以为自己是活在三流纯爱小说的纸片人儿“咋我身边儿一个个都这样”
“弟弟我永远唯陈哥马首是瞻,敬你”程慎嘴贫着和陈攻碰了个杯,干了个见底儿。“之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