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宁见她不做声,冷笑一声,站起来拖着那管事的和自己一道出去。
岳锦荣不等陆承宁走远,便换了位置坐到陆初筝身边,脸上浮起猥琐的笑,“三妹妹,萧家退婚了不要紧,哥哥娶你。”
萧家可看不上她这么刁蛮任性的公主,萧家就看不上皇室,退婚是正常的。
她如今没了淑贵妃庇护,在皇宫里的地位一落千丈,自己能在这个时候求娶,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
“锵”的一声,陆初筝藏在袖子里的短剑出鞘,泛着银光的剑尖对准他的咽喉,极力保持镇定,“离本宫远些。”
岳锦荣脊背僵了僵,用力咽下一口唾沫,身子往后倒,脸上的笑容更下流了些,“有话好说,动刀动枪作甚,你还当自己是千娇万宠的公主啊,你现在不过是个弃子。”
她还得宠之时自己怕她,如今可不怕了。
“本宫便是弃子,也是大燕的公主,轮不到你这个没功名没王爵的纨绔轻贱。”陆初筝沉下脸,起身的瞬间一脚踹过去。
岳锦荣狼狈摔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的陆承宁听着动静不对,旋即冲了进来。
“表兄,长乐简直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求娶,她竟出手伤人。”岳锦荣从地上爬起来,看陆初筝的眼神满是怨毒。
陆初筝低头吹了下手中的短剑,浑然不惧,“就凭你,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她再怎样落魄也是公主身份,皇帝不会让自己女儿尚未婚配时,被人玷污。
哪怕,这个女儿已经毫无利用价值。
“长乐”陆承宁横眉怒目,“你怎可如此妄为,真以为父皇还会继续宠着你吗锦荣出身荣国公府,哪里配不上你”
“皇兄觉得他配,那皇兄嫁过去可好。”陆初筝眸光闪了闪,口中溢出一声嗤笑,“皇兄可知为何会出两月相承异象。”
陆承宁脸色微变。
他偏头瞟了眼身边的岳锦荣,手臂一伸,抓着他的领口将他提溜出去,用力关上门。
“表兄”岳锦荣在门外大喊,像是被他的举动搞懵了。
陆承宁站在门口,目光黑沉地看着陆初筝,隐隐觉得他这位妹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哪儿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陆初筝暗自松了口气,故意比划了下手中的短剑,不让他看出自己手抖。
她得尽快离开上京,晋王来意不善,自己不能指望别人来救,得自己想办法好好利用天象,将灾祸一事扣到珍妃身上做文章。
利用晋王去传这个消息。
他满脑子都想着让皇帝注意到自己,还总喜欢走歪门邪道,不会怀疑自己为何知道前朝大事,又为何如此笃定,异象和珍妃有关。
有他出去传消息,声东击西,皇帝肯定是舍不得让珍妃背锅。
只要太子那边安排妥当,最多三天,将她和承风流放北疆的圣旨就会下。
镇国寺的住持无尘大师是大燕国师,他的话,皇帝深信不疑。
这国师曾得淑贵妃照拂,不会见死不救。
想到这,陆初筝坐回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惊,含笑看着陆承宁,“原来晋王皇兄真不知啊,可长乐知道。”
陆承宁皱着眉头,重重坐到她身边,“为何出现此异象”
“你私下与吏部尚书接触想要安插自己的人手,父皇已拿到了把柄。”陆初筝抬了下眼皮,乌黑发亮的眸子透出浓浓笑意,“两月相承,乃是阴气太盛所致,珍妃母族如今遍布朝堂和军中,皇兄自己想。”
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