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出去将她也打晕拖进来。
“殿下想要奴婢做什么。”春杏被她的做法惊到,迅速反应过来,冷静开口,“奴婢会守到殿下回来。”
“换上的她发簪。”陆初筝吩咐一声,拆了头上的发鬓,换上陆宝珠的衫裙照着她的发式开始弄头发。
春杏应声动手,弄好立即过去帮忙。
陆初筝梳好了发鬓,又将陆宝珠插在头上的朱钗全部拿下来,弄到自己头上,又往怀里揣了些银票。
想要混进萧家,没钱不行。
她不能报上自己的名字,那样更见不到萧元嵩。
将男装也打包带上,陆初筝准备妥当,回头把陆宝珠和她的宫女都绑起来,拿帕子堵住她们的嘴,开门出去。
“陆初筝你给我等着,我很快会让你生不如死”陆初筝捏着嗓子,学着陆宝珠语气骂了句,用力甩上门。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关上,在别处忙活的宫女伸头看过来。瞧了个影,以为是陆宝珠便不看了。
陆初筝带着春杏顺利离开长乐宫。
走到僻静的地方,她停下来取下腰上的荷包递给春杏,小声嘱咐,“你去凤鸾宫把这个给皇后,别的什么都不要说,注意不要被人发觉,我很快回来。”
春杏接过荷包,红着眼缓缓抬头,“要保重。”
殿下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事事依赖贵妃娘娘的小孩儿。她本是云端的娇娇女,一遭跌落地狱,也不知能撑到几时。
真真叫人心疼。
“见不到皇后你就把荷包带回来,千万不要让别人拿走。回长乐宫后派个人去珍妃那边传话,就说四公主留在长乐宫用膳,去吧。”陆初筝说完,扭头往西门的方向走去。
春杏目送她走远,咬了咬牙,转身去凤鸾宫。
淑贵妃待自己不薄,殿下能冷静下来仔细筹谋,自己便是死也要帮她。
陆初筝一路轻巧纵跃,避开侍卫走到西门附近,找了一棵浓密的大树跃上去,换上男装。
皇帝给的令牌只可以走东门,只要她出示令牌皇帝就能收到消息。
西门的令牌是原主在春节宫宴前,从七皇子手中赢来的。七皇子每日都要出宫学骑射,皇帝也不在意他,只要不在外边闹出事随便出宫。
陆初筝藏好朱钗和衣服,轻巧跳到地上若无其事地朝着大门走去。
当值的侍卫检查过令牌,没怎么盘问便给她放行。
陆初筝暗暗松口气,走出宫门时心跳乱得跟打鼓一般,额上也出了一层细汗。
总算是完成了计划中的一小步。
定国公府在上京内城,出了西门,还要走一段不短的路才到,也不知道萧元嵩在不在家。
太极宫门外,一名穿着灰色布衫,风尘仆仆的男子打着把白色的伞站在大门左侧,姿态挺拔优雅。
掩在伞下的面容与女子一般白皙,五官轮廓分明,浓眉如墨,鼻子如山峰般挺直,唇润而不薄,每一处都像是匠人精心雕琢而成。
便是一身布衣也难掩其清雅高洁的气质,往那一站,仿佛这皇城在他眼中,与乡野无异。
过了片刻,张德政从太极宫内出来,笑呵呵开口,“萧大人请,陛下这会正得闲。”
这太傅刚回京便入宫面圣,八成是来谈退婚的事。
长乐公主的好日子,这回可真是到头了。
“多谢。”萧元嵩收了伞交给门外的侍卫,从容迈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