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才过半,看样子没半个多小时是结束不了了。
翻了个身,病房里果然安安静静,除了她没有别人。
这种落寞感本来应该习以为常,可偏生其他都可以适应,唯独来医院这件事。
南溪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刘清远从药房取了药坐上了电梯。
跟他同一趟电梯的是两个小朋友,看起来像是高中生,一男一女,他们穿着病号服,此时正激情澎湃的聊着有关于他手上药物主人的话题。
“幸好我老婆是单身,不然我这么拼命考戏剧学院可就白费了。”男孩子说。
女孩子“切”了声,“其实,我倒觉得连海也不错啊,跟南溪挺搭的啊。”
男孩立马划清界限,“哪里不错了事情发生都好几天了,那群傻逼路人一直说我老婆跟连海乱搞被警察扫黄了,我老婆当晚就澄清,连海却屁都没放,他这是想要喝光我老婆的血”
女孩子想争辩什么,电梯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男人黑色鸭舌帽,还戴着墨镜,一副生人勿进的清冷样儿。
有时候刘清远还挺烦自己眼神好这个毛病的,就这么一眼,他也能认出这位是当时他在腾讯新闻跳出来的那条广告上随便一瞥的连海。
男人一路沉默,直到电梯停在了6层,刘清远发现他跟自己一块儿下了电梯,并且先他一步进了病房。
南溪正无聊的数点滴数玩,门突然一响,见到来人后,她眼皮也懒得掀,“你怎么来了”问的漫不经心不咸不淡的。
连海帽子一拿,正要坐下,屁股下面却猛地一空,椅子被人抽走了。
南溪最后一点印象是自己倒在了刘清远面前,她想以刘清远清冷的脾性,大概是不会送她来医院,就算送了,也不会一直陪着她甚至还为她取药。
可这一切真的就发生了。
内心突如其来的勉强被称之为酸涩感的东西,很快就将南溪包裹了起来。
恍惚间,她觉得这消毒水的味道好像也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第三人,连海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比他高,就是身材比他逊色一点,长的也就凑活能看,看样子应该是
“这是你新请的保镖”连海问,表情还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南溪“”
就在她无言之际,“保镖”先生从夹克口袋里摸了两下掏出了自己的刑警证。
连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从他手里抢回了椅子,一屁股坐在了病床边。
南溪跟连海是拍这部戏才开始熟起来的,两人话都不是很多,但还是挺能处得来的。她撑着身坐了起来,又问,“来干嘛”
连海递上了一杯热水,“听你助理说你生病了,赶来看看你会不会拖剧组进度。”
知道他没说实话,南溪懒得搭理,看向靠在窗台边玩手机的男人。
月色透过轻薄的窗纱映在了他的脸上,他侧着身低着头,过分的迷人。
“热搜那锦旗是真事吗”连海见她心不在焉,瞅了瞅时间后,挑了个话题随便的聊了起来。
好半天了,南溪才没听清似的“嗯”了声。
连海作罢,拿起旁边的苹果动作熟练的削了起来。
他把削好的苹果拿给南溪,“给,不必太感动。”
南溪嘴角一抽,伸手去接,却在这时,有人先她一步把苹果接了过去。
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