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断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虽然他从未近过女色,但这毕竟有关男儿的尊严,岂容他沈千运在此置喙。
当即司空断便挑起眉头,瞳孔因为怒意缩了缩。
“看不起谁呢”
怎么就吃不消了
一个魔修的破心法秘籍,能有多激进啊你拿出来让我瞧瞧
不管是上头说的哪条路,逐一一都不乐意啊。
让她青灯古佛,天天给泥塑磕头,吃不着荤腥,还不如死了算了。
而让她修炼那采阳炼炉鼎的法术,养一群面首的话,一来违背心愿,二来它晋江也不让啊。
“师尊”
逐一一挣扎着要往起爬,她脑后的伤口渗出了更多的鲜血。
“你快想办法啊”
千运尊者瞧见徒弟真急了,连忙扶着她起来,找了个石椅坐下。
他手中掐诀,星星点点的,似萤火一般的金色光芒绕在了他的指尖,口中念念有词。
此地虽说是孟佳期的梦境,但毕竟还是金坛之中,金坛是他的法器,自然此间也由他操纵。光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成,还是快些解决了此事的好。
随着千运尊者的法诀念出,忽的漆黑夜色猛地消失,日头从东边的天际快速的升起,紧接着便是天色大亮。形形色色的人从屋舍里出来,快速的倒腾着双腿,不停的忙碌着。
瞬息之间又是日落西山,孟佳期摸着黑出去,回来的时候肩上扛了女人。
刚把女人放下,他似乎来了理智,头顶耳光呼喊嚎叫,攥着拳头锤地锤墙。
斗转星移,日头升起又落下,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叶子枯了又生,生了又落。
孟佳期半夜里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扛回的女人有十多个了。
可他锤墙捶地的次数却比之前越来越少,而不知从何时起,他干脆就不出来锤了。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坛中世界在千运尊者的咒语之下,半柱香得工夫就过了数年。
孟佳期身上的衣衫换成了女装,木簪也变成了宝石嵌的。
一日他亲了一口女子,被女子的口脂沾到了唇上。自那以后,便日日点绛唇,敷香粉,竟然连走路都扭着腰了。
那曾经阳光的青年修士消失,被司空断称为正直的面相,让脂粉遮掩着彻底瞧不见了。而他夜半时分也不再有挣扎的举动,亦或者说,干脆就放弃挣扎了。
孟佳期忘了自己骂过父亲的话,骂他老不死的,祸祸许多娘子。他自己扛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回来,醉倒在温柔乡,变成了自己憎恶的模样。
千运尊者口中法诀停顿了下来,转回头看向逐一一,勾勒了一下自己这弟子如若像孟佳期一样堕落,会是什么鬼样子。
金坛下方的时间凝滞,人人都不动弹了,天上的云和风也都静止。
逐一一捂着手上的后脑勺,似瞧见了什么,抬手去指。
“师尊有变数”
千运尊者闻言再次继续念动法诀,坛中世界的时间便再次开始流转。
司空断顺着逐一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是孟佳期和一位女子起了争执。那女子逐一一认识,正是之前领着她在别院认路的医女夫人。
只见一碗浓黑色的药汁,强迫着被灌倒了医女的嘴里。因着她牙关紧闭,不少还顺着嘴角流淌了下来,混着泪水一起沾满了衣襟。
而端着碗的孟佳期,眼中则难得的有了一丝不同于平日里的光芒,抑或是疯狂。
他嗫嚅着
“孟家到我这儿便绝了吧”
“让我孟佳期成为最后一个被那东西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