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临拧着眉头,嘲笑“就你这胆儿,还敢跟着我”
姜舒维没敢吱声,心想,我要是有胆,跟着谁也不跟着你。
薛临盯了她半晌,松开手,算是放过她了“你以后还是别叫我老公了,太难听。”
姜舒维乖巧的点头“好。”
她巴不得呢。
薛临抬脚往外走,顿了下,说“睡衣挺可爱。”
姜舒维跟上他,离开之前没忍住,瞄了一眼角落里的人。
他眼睛肿的老大,鼻子哗哗冒血,身体软软的靠在仓库的铁栅栏上,显然被打得不轻。
姜舒维记得他,这个人之前是薛临后妈的司机,嘴碎,爱传谣言,能把公的说成母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薛临了。
薛临在前面不耐烦的“嘶”了一声“愣着干什么,想自己走回去”
姜舒维赶紧回过神,快步跟上。
薛临脾气差,真会把她丢在这里。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公路上飞快行驶着。
今天是她嫁人的第三周,像做梦一样。
姜舒维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和薛临这样的人产生交集。
她看着外边不停倒退的景物,放空自己。
姜舒维出生那年,父亲被车祸夺去了性命,母亲没再找,独自抚养她长大 。
因为老家的人重男轻女,所以她父亲死后,那边的亲戚对她们母女从不过问。
母亲娘家人本来就少,几年过去,更没几个亲近的了,后来母亲卧床不起,让本就穷困的家庭更雪上加霜。
慢慢的,当地传出了“姜舒维不详”的话来。
姜舒维的舅舅请了个老道士,老道士说姜舒维命格太硬,得以毒攻毒,找个同样命硬的,日子慢慢就好了。
后来,姜舒维抱着老道士给的锦囊,来到指定的巷子口,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戾气的薛临。
他手里攥着个沾着血的羽毛球拍,恶狠狠的踩在一个人身上,见姜舒维看过来,朝她阴森一笑。
姜舒维哆里哆嗦,差点跪在地上“你、你好”
薛临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乐了“哟,这是哪来的漂亮宝贝儿啊”
老道士说,在巷子口,第一个对她笑的人就是她的良人,只要跟他在一起半年,不仅可以改变命运,她妈妈的病也会好转。
姜舒维本来不迷信,但妈妈还躺在病房里,她身上根本没什么钱,只能这么赌一次。
薛临后面多了个小尾巴,他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怎么凶都没用,干脆也不赶她走了,说“谈恋爱有什么好玩的,有本事跟我结婚。”
“结婚”姜舒维愣住,她刚过法定年龄没多久。
“如果你不同意,我去找别人,就这一次机会,自己好好想想。”
姜舒维一听他要找别人,赶紧拉住他的胳膊“行,那就结婚。”
不论如何,她必须跟他在一起。
薛临瞅着她,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做起决定来这么雷厉风行,微微讶异的扯扯嘴角,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后悔了可别哭。”
“我才不会呢”
姜舒维生怕他反悔,当天下午就把户口本拿了过来。
薛临将姜舒维带回薛家,姜舒维看着面前的别墅,这才彻底呆住,追在人家后面这么久,刚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谁。
“你、你是”
薛临嘲弄一笑“不